廷在外围,看见她醒过来赶快过来拉住了她的手。
那是大哥的手,沉稳有力,却不是潜意识里那只纤细温柔的手。
也许是错觉,却真实的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
她的嘴唇几张几合,医生已经推着床位将她送进了手术室,傅斯廷握住她的手,一声一声的保证:“时锦,我们出来再说、出来再说......”
抢救了数个小时才勉强稳住病情,医生出来的时候背心已经全部汗湿,傅斯廷站在门外等待着,一直到天色透亮。
医生是国内这方面首屈一指的专家,声音不免带着几分惋惜:“傅先生,病人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傅斯廷向来稳重的面皮也免不了出现崩裂,他的嘴角绷的极紧,像是在某一刻就会彻底崩碎开来。
“要尽量稳住病人的情绪,不要刺激她,万一再出事,我们恐怕也......”
傅斯廷点点头,声音嘶哑,连续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憔悴,又在某一刻显露出某种决绝阴狠。
只要能救时锦,又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
那是他唯一的亲妹妹。
傅家一门的坏人,唯独对自己家里人护犊子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一些,傅时锦在医院里醒过来的时候秋天就已经过去,有纷纷扬扬的小雪在窗外飘洒。
她精神不太好,傅斯廷在她病床前陪着她,傍晚的时候接到电话,在阳台上接时里面传过来刺耳的汽车嘶鸣声,而后是一句喝骂。
“老实点......”
对面的人似乎想说些什么,接下来就是嘭地一声,手机摔地的声音。
他心里一寒,蓦地回过头的时候傅时锦拿着照片在看。
那是一张她和时清薏的合照,里面的人刚参加选秀,还是个刚上大学的女孩,靠在她身边看夕阳,羞涩又干净。
傅时锦的声音有些嘶哑,靠在床头,脸白的毫无血色,在傍晚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温柔的有些诡异。
“她看起来那么笨,又那么天真干净,跟圈子里被铜臭味浸染的所有人都不同,爱钱也是坦坦荡荡的,小守财奴爱钱每次投资都亏钱,亏了就委屈巴巴的蹭到我身边忏悔......”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她勾了勾嘴角:“我想着,她那样笨,肯定是要我一辈子宠着她,护着她的,原来我也会看走眼......”
她叹了口气,有一种莫名的遗憾和温雅有礼。
“我在她心里只原来只值五千万,她收了钱,不改付出代价吗?”
女人在夕阳里把照片放在医院的病床上,弯着眉眼微笑,看起来温柔无比,却莫名让人觉得从骨子里生出一股寒气。
——
时清薏在车里待了三个小时被辗转转移出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