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为一个六门加起来不到四百分货真价实的学渣,和一个永远年级前二十的学霸想去同一所学校,哪个学校能接受跨度这么大的。
“去南方,”时清薏脸对着巷子简陋的墙壁,唯独不敢去看人,“我妈给我在海边留了一所房子,里面种着桃树,夏天的时候可以一起去看海,冬天也不会觉得很冷,那个城市有很好的学校,也有我能进去的学校,好像隔的也不是不远......”
“你......”
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这样的话让别别扭扭的金发少女说出来实在有些艰难,她没说完对面的女孩已经抬起头来。
夜里的深巷没有光,时清薏却还是在她眼睛里看见了水光,很暗,几乎是要哭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没有了,一切都仿佛一个幻觉。
她抱着书包的站在哪里,声音满是期待的开口:“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突然被抢台词,时清薏懵了一下:“......可以啊。”
系统啧啧称赞:“多好的女孩子啊,知道你脸皮薄都学会自己问你了。”
姜知意还是习惯性的目送时清薏离开,她心里有汹涌的酸涩填满了胸腔,抱着书包离开的时候却觉得无端轻松起来。
时清薏有关于未来的计划中有她,她可以一直陪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走很久很久的路,也许,不止只是朋友的界限。
她悄悄握紧掌心,那是时清薏握过她掌心的地方。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感觉到未来也许也并不是一片漆黑。
她一步一步的朝巷子里走去,觉得剩下的半年也不那么难熬了,只要熬过去了就是苦尽甘来。
这样的好心情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满地碎裂的酒瓶和烟味,伯母坐在沙发上,看着很颓然。
她记得以前伯母是有些丰满的一个女人,后来天天出去买菜挑菜推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瘦小了下来,越瘦越无法抵抗暴行,大伯每次喝醉了酒她和伯母总是最先遭殃的人。
酒鬼不是人,可对唯一的女儿心存善念,对姜知意这个拖油瓶则是另一种态度。
“终于舍得回来了?天天在外边不着家,看看这都几点了?”男人骂的时候嘴里喷出来一股酒气,熏的人几欲作呕,可姜知意不敢,不然惹来的就是男人的拳脚相加。
她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敏感的意识到今天不对,姜知晴不在家,伯母少有的收摊如此之早,屋子里笼罩在一片烟尘之下,空气浑浊的可怕。
“知意啊,”姜知意的伯母是个老实的女人,说话的时候嘴唇蠕动了半晌,粗糙的手指不自觉的摩擦着大腿处衣裳的布料,脸上流露出一股窘迫来,“知晴的事你知道了吧?”
姜知晴的事?
姜知意有一瞬茫然,紧接着就是男人的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