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模样,但似乎因为赵阿今在抱着她又莫名的多了一点底气,敢小声冲她撒娇。
哪怕不久之前这个人还曾经把她绑在暗室里,捆绑手足,甚至曾经把她扔在地牢里自生自灭数十日。
“不能。”
赵阿今的声音冷硬,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像被刀片一刀一刀的割过去,割的鲜血淋漓,她尽量松软下来哄她:“阿慕,你要听话。”
傻子什么也不懂,随心所欲,痛成这样还要出去她大概会哭闹的,可半晌那双鹿一样的圆眼睛里只有一点的委屈,还是轻声答应。
“好......”
没有人知道她低头的那一瞬间眼眸里的无奈与叹息,像一阵微风落入了长风里,不见踪迹。
马车被掀开的那一刻时絷之蓦地攥紧手中扳指,几乎要把那扳指活生生掰断。
时清薏傻了以后见谁都害怕,见了人就瑟瑟发抖,人多的时候更是动也不敢动,离开了赵阿今的庇护宛如折翼的鸟。
她想回到马车里面躲进阴影里却被赵阿今强行攥住手臂,一步一步带了出来,暴露在冰冷的日光之下。
瘦弱的女子一头乌发只被一根粗糙的木簪草草挽起,面色更是如雪一般的惨白,虚弱的跟在赵阿今身边,脚步虚浮神色惶恐,再不见往日谈笑风生的模样。
“小妹......”
时絷之登时便红了眼眶,食指死死陷入掌心,漫出丝丝缕缕的血迹犹不知疼。
她前半生都和时清薏一起长大,同胞姊妹,时清薏有多疼她大抵还是能感受到的,在城外之时她就觉得心乱如麻时常喘不过来气,原来,她的小妹妹已到了这个地步。
时清薏只走了两步便已完全走不下去,整个人一阵颤抖,捂住腹部冷汗如雨,像是再支撑不下去就要栽倒在地。
时絷之上前两步就要接住,赵阿今却先她一步率先接住了时清薏,她揽着人,连神情也是冷硬的:“湘王殿下已经见到了自己想见了,下官还有其他事,恕不奉陪。”
“赵阿今!”时絷之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一字一句的喊出这个名字,腰间长剑刷的一声出鞘,“放肆!”
赵松树率先站了出来,咬牙垂目,当真像一排沉默的松树牢牢站在那里挡住了时絷之的去路。
在燕京城中乃至于整个大楚湘王都是极有威势的人物,可放在羌谷关却不一样。
这里的一切都由赵阿今说了算,她手握重兵才是这里掷地有声的人物。
时絷之目眦欲裂,却到底只能看着那个人抱着她的小妹一步一步离开。
赵阿今一开始还是慢的,离开了城门却开始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身上本来还有伤的,再抱着一个大活人怎么也走不快的,可她觉得身上的伤好像都失去了痛感。
在那刹那间她想的都是,若是阿慕真的没了她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