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好过很长一段时间,小公主性子跳脱,常常偷偷逃课出去玩,太子殿下就在国子监外等着接她,有一次红裙绊在了树上,她上不去下不来急的额头直冒汗。
萧锦瑟在窗户里面偷看她,发现她卡住了就偷跑出来,也不喊夫子,只是伸手替她解开缠绕在树枝上的衣裙。
于是小公主从宫外回来的时候就会塞给她一点杏花糖,塞进她掌心里,萧锦瑟喜欢那糖,更喜欢小公主轻轻握住她的手。
绵软又温热,带着少女的馨香。
小公主爱赖床,冬天里起不来迟到被夫子罚抄书,夫子严厉,哪怕贵为公主也没有例外,她写的手酸也写不完,终于挨着桌沿沉沉睡去。
等她睡着了萧锦瑟就过来给她披上一条毯子,接过笔替她抄书,她字写的快,仿照小公主的字迹也分毫不差,写到半夜写完也难免头晕眼花。
临走的时候觉得很不满,抄书这么累凭什么没有利息!
于是偷偷蹭过去亲了一下小公主的额头,又慌不择路的逃跑,心跳的快要飞出来。
第二天小公主发现自己的书莫名其妙抄完了,以为是自家皇兄替自己抄的,蒙混过关以后过去给自家皇兄一个熊抱。
萧·田螺姑娘·锦瑟:“......”
委委屈屈。
殿下不抱我。
萧相记性好,人也记仇,这么大芝麻点的事记了两辈子,后来非等长公主记起来以后以身肉偿。
小公主:“......”
总觉得她只是找个由头占便宜罢了。
次年秋天拉锯快要两年之时萧家终于死心交了兵权,皇帝总算放了心,她这个可有可无的质子终于可以回去,放她回去的时候皇帝有一些不大放心。
她跪在台阶之下,上首的君王沉默良久,那一纸放她的公文总也没有批下去。
小公主提着裙摆靠在她父皇的桌案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很是困倦的喊父皇什么时候去母后宫里用膳,让小鹿走吧。
畏首畏尾的小鹿,萧家即使送来了大概也是不上心的。
皇帝笑了笑摸了摸小公主的头,再后来,放她离开的诏书就下了。
走的时候她不知道心里是何滋味,小公主没有来送她,她看着视线里越来越小的城门,想着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
所以,殿下,你要等我。
萧家哪怕子嗣不丰也实在轮不上一个女子为官,她之所以能替了兄长的身份为官背地里所做的龌龊事不在少数,她的两个哥哥一个残疾一个聋哑,确实都是她动的手脚。
她曾经受尽了欺辱,后来报复也不留余地,她想要回到皇城,必须站到最高的地方。
可等她费尽心机回等皇城的时候殿下忘了她。
忘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看着她的目光冷淡又疏离。
幸好她大权在握。她强迫殿下的那天夜里她一直唤殿下的名,可殿下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