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呢?招招凌厉很辣,以命博命不给自己留任何一条活路,她这是战场上真正的阎罗,也是无数人噩梦的起始。
可她毕竟只是一个人,只是一个血肉之躯。
赵林绷紧的脸皮在不断的抽搐着,良久猛地擦了一把脸,嘶声出刀。
“杀——”
没有办法了,无论如何,主将已经不顾生死,他们不能再退。
燕云冀脸上刹那难看起来。
他本来不想这样早就开始决战的,大雪断粮,寒冬腊月,再等一等,等的时间越多,楚军耗死的人就越多,而他们也能减少伤亡。
这一次突围看赵阿今的兵力部署也只是想尽力撕开一道口子,并非想同归于尽决一死战,毕竟楚军今年又从安陆山再调精兵强将,若是当真拼死反扑对于他显然并非什么好消息。
是外头那区区五千人给了赵阿今决一死战的原因和孤注一掷的勇气。
这场提前爆发的死战已经退无可退。
赵阿今已经完全杀红了眼,燕云冀背后的伤势极重,与赵阿今交手不过一刻钟后便在她以命搏命的招式下露了怯意,虽然如愿在赵阿今腿骨上再添一伤,却也被赵阿今寻到破绽在后背上劈下一刀。
横亘半个脊背,鲜血如瀑一般溅落。
她才是真的一匹饿狼,撕咬上了就是恶狠狠咬下一块血肉来。
他毕竟还是怕死的,雄图霸业虽好命都没了还有什么?
燕云冀在副将接应下退走,他输了赵阿姨一招又如何?只要这场仗赢了,他随时随地可以取下赵阿今的头颅!
赵阿今没有追来,她只是疯狂朝着山谷尽头的方向接近着。
那是她的阿慕、她的阿慕啊.......
五千轻骑在数万骑兵的包围下无疑太过渺小,在陷入淤泥中的一叶小舟,很快就要被铺天盖地的淤泥淹没其中。
两个人隔着一个山谷的距离,赵阿今的刀都已经钝了,手臂重如沉铁,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腥风血雨。
靠近的缓慢而又艰难,身上的伤势早已不能再看,赵阿今一身甲胄都印上了淋漓的血迹和刀印,她的腿血迹都快要流尽,马腿已经被砍断,她拖着鲜血淋漓的一双腿骨在乱军当中冲杀。
有时候眼前尽是血雾,遮盖的她几乎要看不清远处的人,只剩下一个念头。
她的阿慕还在那里,她就是死,也合该在死前再看一眼她的阿慕。
虽然她明知,她不该去。
燕云冀背后已经草草包扎止血,策马在半身腰上看着那一对即将重逢的苦命鸳鸯,骤然露出几分刻骨的癫狂,厉声喝道:“拿弓来!”
她已经离阿慕很近很近了,带着血色的阳光下那人好看的紧,那双好像柔软无力圈在她脖颈的手此刻拿起刀剑是如此利落冷静。
杀人刀刀致人死地,鲜血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