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薄情人啊,”她舔舐了一下奋力挣扎的人的耳垂,一滴鲜红的鲜血卷入她舌尖,低垂的长剑陡然一抬:“那就继续——”
“反正,这里多的是人不是吗?”
守备府所有人都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敌,包括她,时清薏。
她慢慢绽放出一抹笑,那笑很有些病态,眼神一动立刻有人押着另一人过来,那是守备府的官员,也是齐家外家的侄子,这一次本来准备顶替赵阿今位置的大人。
“阿今......不......不要......”
赵阿今毫不手软,抓着时清薏的手提起就是一剑正中心口,再□□时鲜血霎时四溅,人的身体很快被拖下去,然后是下一个,再下一个......
时清薏的哭喊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后来喊的嗓子都哑了,人也挣扎的没有了力气,尸体被拖出去在一旁摆了一堆,血都在脚下积成了一滩。
那是真正的尸骨堆积如山,宛如人间炼狱。
赵阿今一开始还是笑着的,越笑那笑意就越淡,到最后就只剩下一片怨恨的戾气:“你知道战场上是什么样的吗?你知道我被蛮子包围,发现你算计我,我带着松树他们走上死路的时候是有多绝望吗?!”
这些她都不会知道,她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女,自己这样的山野村夫在她眼里卑贱一如尘泥,生杀予夺都无关紧要。
“阿今......”小傻子眼眶已经肿了起来,她不能退不能跑,人已经被吓到不停抽搐呕吐,企图拉开她都手指尖全部掀开,可赵阿今还是不肯放过她。
“你还要装下去是吗?”
赵阿今露出几分焦躁来,半晌,突兀笑了:“还剩下最后一个是不是?”
赵松树搁旁边眼皮一跳,连忙出来回话:“回将军,是。”
平时他还敢开开玩笑,现在的将军无疑是已经杀红了眼,现在是谁都不敢不识趣。
牢门打开,赵林押着最后一个人出来,松子在监牢里等的心急如焚,出来一看见人眼睛立刻就亮了:“主子......”
最后一个是从小跟着时清薏一块儿长大的松子。
赵阿今贴的时清薏更紧,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出来:“她从小跟着你是不是?阿慕,你如果还是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你只要说,我们以后的账以后再算,你如果不说,她今天就必然死在这儿......”
时清薏瞳孔骤缩,赵阿今稳稳握住她的手,那把已经杀了太多人的剑还在滴滴答答的流下鲜血,带起一丝腥味。
“主子......”
松子吓的脸色煞白,几乎看不见一丝生气。
身边的尸体她看的太清楚了,声音一下子就带了哭腔,眼睛也蓦的睁大。
“主子......”
“你们俩一块儿长大的,阿慕,你真的舍得吗?”
剑尖迎着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