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应有尽有。
浓郁的香味和各种劣质酒水,以及不远处堆叠成山的垃圾的恶臭,混合在一起。
往来吃喝行走的人群,对于这种空气里弥漫的古怪味道,已是见怪不怪,完全适应。
这里聚集的人口,绝大多数都属于曾经战争遗留影响的后代,以及被其他城区淘汰的人口,还有少部分是躲避债务以及身上纠缠着各种官司、大小案件的人群。
相比起秀水区外围公学和垃圾场那一带,这里算得上是颇为混乱又有人情味的地方。
杨楚一路行走在清水街狭窄脏乱的小路上,看着街道两侧的各种夜市摊,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不过他没有走进任何一家店面,这些地方的食物对于他来说,并不算是理想的选择。
一个是他曾经在附近打工,知晓那些食物里添加的各种东西,当然绝大多数居住在这里人的也不在乎。主要的原因还是这些食物的价格,相对较高,不是杨楚能够承担得起的。
好不容易穿过了这一段夜市,他来到了临近街尾的一家不过七八平方的小店。
“三个烙饼,加肉。”
杨楚站在这家没有任何招牌的小店前,朝着里面一个懒洋洋躺在靠椅上壮汉喊道。
“你小子又跑哪里去了?”
听到杨楚的呼喊,壮汉从靠椅上站起身,光着膀子的上半身裸露出黑乎乎的胸毛,粗糙的面容在杨楚身上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从旁边的一个梯笼里,取出了三个烙饼,用干巴巴的毛边纸包在一起,随手朝店外的杨楚递了过去。
“去西平区那边看了能动武装大赛。”
杨楚接过烙饼,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又有些含糊地朝着壮汉说道,“我本来在垃圾场那边找到了个电动滑板,可惜被老水头那个老货抢了,还有路上还遇上了几个黑皮劫道。”
“那你自己小心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黑皮劫了。”壮汉轻哼一声,显然对于杨楚说的事情有些不在意。
“行了,我回去了。”
杨楚又咬了一口烙饼,没有继续和壮汉扯七扯八的想法,转身从小店旁边的一条绵延向秀山的崎岖小路走去。
这个壮汉的身份甚至姓名,杨楚其实都不知道,他没问过,对方也没说。
杨楚记得对方大概是一年前来到这里,然后开了这个小店,他时常经过,每次买东西随便会说上几句话。
在清水街,像壮汉这样的人比比皆是。有些会在这里长期居住,渐渐成为清水街的居民,有些过段时间就会消失,谁也不知道对方是离开了这里还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路沿着崎岖的小路,杨楚借着两侧昏黄的路灯微光,台阶和泥土路爬了大概七八百米,来到秀山的半山腰。
这里的房屋已经少了许多,不少地方都显得有些破旧,似乎久无人住。
杨楚转过了几处搭建了也不知多久的窝棚房,来到了一座大概占地有五六十平的砖石房前。
这座砖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