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碰在一起。
沈庭未的手白皙修长,手指纤细而匀称,没有十分突兀的骨节,因此连诀推测他的指腹与指根的差距不大。当然他并不寄希望于一个创可贴来完全估算沈庭未的指围,但至少能够给他一个最接近合适的范围。
从拿到创口贴到模拟尺寸和推算沈庭未能够佩戴的尺码,又浪费了不少时间,从珠宝店离开后,为了避免误机,前往机场的一路上司机将车开得飞快。
连诀将四四方方的戒指盒放进口袋,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迅速流动的街景。
林琛可能揣测出他在哄人方面一窍不通,一路上给他出了很多可行的主意,连诀没有表现出专注在听的样子,却也没有出言打断的念头。
车停在航站楼的时候,距离登机时间已经所剩不多,连诀没有让林琛和司机陪同,独自拿了行李箱朝航站楼走去。
连诀很少有这种理不清头绪的混乱思维,从拿到戒指那一刻,他沉闷的心情骤然分裂出许多枝桠,抽条出无数情绪,不全然是负面的。
有将要送出一份迟到的礼物的局促,有对沈庭未收到礼物的期待,甚至还有几分不合时宜的愉悦。
口袋里的戒指盒很轻,又好像在他错综复杂的思绪中沉甸甸地坠着他的脚步,让他每一步都走得焦灼。
最后连诀还是没忍住,在步行前往登机口的短暂路途中,拿出手机给沈庭未拨了过去。
等待通话的提示音加重了他心口的焦炙,连诀从来没有像这样急迫地渴望过什么人尽快将电话接通,他听到了机场广播里响起的登机提示,脚步却在有序的‘嘟——’声中逐渐放慢。
在沈庭未接通电话的那一刻,连诀想,航班要是赶不上就算了。
沈庭未在电话那头软声细语地说:“喂?”
连诀的脚步停了下来。
连诀问他“出发了吗”,一边将自己想说的话快速地在脑中整理了一番。
“在路上了。”沈庭未回答完顿了顿,好像在跟他解释为什么这么晚才接起电话,“手机刚刚掉在车座下面了,司机在路边停车帮我拿的。”
连诀显然已经不再在意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但还是耐心地听完了沈庭未的话,然后在沈庭未停下后,突兀地开口:“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
他猜想沈庭未可能愣住了,因为电话里很久没再有声音响起。
在一段不算短的停顿后,沈庭未的声音才缓慢地传到他耳朵里:“没事的,”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别的原因,嗓子比刚才哑了一点,但语气很轻,反过来安慰他,“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本来也不太过生日的,你别放在心上……”
连诀不太想听他这副若无其事的语气,也可能是不太忍心听他说下去,于是不太礼貌地开口打断了他。
沈庭未在下一秒听到了他在梦里听过的、他本以为不属于连诀的声音。
连诀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气,很低声的,也很简洁地向沈庭未作出了也许是他生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