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约着去看酒水酿制过程,时间紧促,儿无法过多赘述,先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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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主题是时代的变迁。
宁清鸣往日和王都的贵族少爷们说话,以互相算计主,竭力表现自己。和李相浮的聊天则不同,仿佛心中的尘埃被一扫而尽。
每当他提起宅里面的事,李相浮皆是摆手:“小了,格局小了。”
然后继续畅谈人生理想。
有感自己正踩在悬崖的边缘,宁清鸣终于受不了,他像是反驳李相浮,又像是反驳自己长久以来竖起的高墙:“你的想法太过离经叛道。”
说罢,借口去上厕所暂时离开。
他想出去透口气,路上听到一些奇怪的响声,寻着声音找过去,三皇子正手持一把长剑练武。
对方已经注意到自己,无法直接转身,宁清鸣行了一礼:“殿下好雅兴。”
心下却是暗叹三皇子的爱好着实难以理解,前几天还在研究药理,转而便改练功夫。
练了一上午的剑,三皇子正有些闷得慌,主动搭起话来:“丹山那边抓的山匪有个越狱了,我担心她来报复,提前练练。”
虽说可能性微乎其微,官府专门派了一队人马追捕,但在人身安全上,还是谨慎些的好。
宁清鸣听得一脸雾水:“山匪?”
三皇子收剑入鞘,点了点头。
宁清鸣绞尽脑汁也没想通:“山匪为何要来找殿下的麻烦?”
“因为是我去抓的她。”
“……”
宁清鸣瞳孔一缩,只觉格外荒唐:“殿下尊贵之躯,竟去涉险剿匪?”
纵然三皇子行事再不羁,也不至于如此。
三皇子自然不会说是去找李相浮麻烦,引发出的一系列后果。
“官府不管,商队遭害,总要有人站出来。”
脑袋里嗡嗡的响,宁清鸣:“为何站出来的是你?”
三皇子一字一顿:“男儿当自强。”
“……”
宁清鸣身体微微一颤。
“男儿……当自强?”他喃喃重复了一遍:“可于礼不合。”
三皇子冷笑:“如果我不做,山匪依旧逍遥法外,商队能有好日子过?”
宁清鸣迟疑后摇头。
“造福百姓的事,怎么能用性别做限制?”三皇子:“男子也能顶半边天。”
“……”
宁清鸣浑浑噩噩地重新走回去,李相浮拿着刚装瓶的清酒,招呼他过来:“才酿好的,过来尝尝。”
宁清鸣站在原地不动,第一次站在客观角度去看待这个人,李相浮每一个动作都十分潇洒,有着寻常男子不具备的自然从容。
他垂了垂眼,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
世上存在一类人,自己做不到的事情,他也不想让别人做到。
宁清鸣多多少少具备这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