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格外善待这个女人,连眼角的细纹都没有多少。
陶怀袖的切入点和其他人都不同,没有像李家人一样阻止他们见面,甚至无所谓传闻中的纠葛或者阴谋论,只在乎切实的利益。
“慰藉。”秦晋竟然选择回答,并给出一个古怪的答案:“我是这个世上唯一了解他的人。”
陶怀袖好笑:“他有父母,有兄弟姐妹,需要你来了解?”
“习惯用微笑掩饰乏顿,喜欢冷清胜过热闹,偶尔看到蓝色的东西会驻足,对冬季有天然的好感……”
秦晋每多说一句,陶怀袖杏眼中的笑意便消散一分。
说到最后秦晋突然面无表情:“至于他逃课是不是真的因为厌学,外出探险和叛逆有没有关系,这些问题恐怕从来没有人细想过。”
横亘在双方间的沉默一时间有些可怕。
半晌,一声轻嘁声从陶怀袖唇间溢出。
秦晋在她眼中看出某种情绪,似笑非笑:“您很厌恶我。”
“谁会喜欢暴露自己缺陷的镜子?”陶怀袖淡淡道:“你又一次提醒了我为人母的失职。”
缓了缓她眸光暗沉问:“小浮能带给你什么利益?”
秦晋笑容收敛,冷眼凝视对方:“同样,他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对话没有继续下去,不远处传来‘叮’的一声,电梯门开,李相浮朝这边走来。
陶怀袖站起身,看样子是不准备留下一同用餐。
李相浮送她到门口。
“你怎么看待秦晋?”临走前陶怀袖冷不丁抛出一个问题。
李相浮愣了下,无奈道:“接触不深,只限于最肤浅的了解。”
“无妨,说说看。”语毕她又补充道:“什么有城府,阴暗这些大家都知道的不用再重复。”
见陶怀袖执意要听,李相浮叹了口气,沉思片刻后缓缓道:“秦晋肩膀上有一颗漂亮的红痣,左侧腰上半月牙形的伤疤很独特,整体皮肤偏白,黄金身材比例,是完美的绘画模特。”
可惜在天西古村,只来得及作一张画。
“……”
陶怀袖怔在原地,听完后睫毛都忍不住颤了颤,竟然肤浅到了这种地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