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
王爷向来最懂她的心思,知道自己这位姐姐不喜宗教。
先皇在世时,曾听信一位妖僧的谗言,将一位亲子寄养在宫外,女皇年幼时还挺喜欢这个弟弟,曾直言妖僧误国。
禅房内,玄慧法师讲经前以有缘为由,正要问起李相浮的生辰八字帮他看命格,却被对方先发制人。
“最近一个问题常常困扰着我,想请您解惑。”
玄慧法师轻皱了下眉头:“请说。”
“物质和意识,谁是第一性,谁是第二性?”
玄慧法师:“物质?意识?”
显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李相浮:“几年前,我偶然从一位大师的手札中看到。”
他搬出一位莫须有的存在,虚拟了异邦传道士,根本无从查证。
接下来的时间,李相浮硬是拉着一位搞佛法的谈哲学,当玄慧法师提到超自然现象,李相浮又强行把话题扭转到辩证法。
真正的佛学大师自然不会受此困扰,但道貌岸然和时代的限制,让玄慧法师不由自主被牵着走。
李相浮点到即止,忽然装出身体不适的样子:“我似乎有些中暑了,有关刚刚那些问题,可否晚几天再继续请教。”
玄慧法师求之不得。
陈箩连忙小心搀扶着李相浮,同他一道走了出去。
一到门口,确定背后没人跟上来,陈箩一脸畅快:“少爷,您是没看到刚刚那些看热闹人的嘴脸,到我们走还一脸迷茫。”
顿了顿又说:“只是您为何要再来?下次未必就这么好糊弄了。”
李相浮胸有成竹:“我心里有数。”
他即将梵语十级,下次玄慧法师能讲哲学时,自己再跟对方讲回佛理。
“看来你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清朗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他抬起头,高墙上没人,身后却多出三道身影。
李相浮今天没带帷帽,先前因寺庙大树层层遮掩,真实容貌看不太清。
如今这一回头,除了早就见过他的将军,女皇不禁目光一凝,就连一直挂着温和笑意的王爷,瞳孔中同样有一丝异样的光稍纵即逝。
李相浮装模作样地欲要行礼,被女皇抬手打断。
“你有信心应付玄慧?”
先皇信佛,当今圣上态度不明,但从玄慧法师多年前离开王都,李相浮进行了大致推测,回道:“大师老了,时代变了。”
女皇微怔,沉默几秒后竟哈哈笑了起来。
将军还是头回见她这么开怀,可见对方说的话很合心意。
“时代变了……”女皇笑容渐敛:“你说的对。”
她可不像先皇,遇事只知道求神拜佛,可恨朝中还有不少愚昧老臣,天天喊着要扩建钦天监。
其中真正擅通天文之人,又能有多少?
“过些日子异族的王将亲至,届时两国交流,宫中会设宴,”女皇凝眸望向李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