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然而揪着门把晃了几下都没晃动。
“妈的!谁把老子关起来了?赶紧给老子开门!”他骂骂咧咧,然而厕所里只有他的回音,只有水龙头突然响了起来。
钱游听到外面的水声,当即愈发暴躁:“你他妈谁?再不给老子开门,老子出去打断你的腿!”
无人应答,只有水流声。
“艹你1妈!”钱游愤怒,试图踹门出去,然而隔间空间太小,根本施展不开,他踹了两下没用后,咬着牙试图从隔间上方翻出去,然而还没等动,一盆凉水从上方浇了进来,直接把他浇了个透心凉。
即便是炎热的夏末,被冷水这么一激,鸡皮疙瘩也要起来了,冰凉的水顺着头发、眉毛往下滴,钱游打了个寒颤,心里愈发恼怒。
他骂了句脏话,两只手直接扳着门板,靠着臂力生生从隔间翻了出去,然而一只脚刚落地,就直接朝一侧滑去,他两只手没撑住,也跟着摔了下去,屁股直接坐在了滑歪的脚上,一声闷闷的响声从脚踝传来,他眼前一黑,好半天惨叫出声。
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刚拧住的水龙头,在幽幽地滴水。水滴砸在洗手池里,发出轻微脆弱的响声。
钱游疼得有进气没出气,手指颤巍巍地动了一下,摸到地面又滑又粘,像是是被泼了洗洁剂。
他终于开始恐惧,一如之前被他霸凌过的每一个人,恐慌地忍着剧痛往外爬。
然而厕所门早已从外面锁上。
他愣了一下,终于彻底崩溃,趴在门口不停呼号。然而即便操场热闹至极,也无人在意偏僻角落里废弃的厕所。
九月的阳光炽烈,晒得人睁不开眼睛。
池深站在太阳底下,眼睛黑白分明,肤色愈发苍白。
不知不觉已经下课好一会儿,同学们陆陆续续回班,教室里逐渐变得热闹。
乔蓁蓁找了两圈都没找到池深,知道他从来不缺课,一定会在上课前进班,索性回座位上等着,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池深,反而等到了赵恋乔。
“蓁蓁,你刚才跑哪去了,一节课都没看到你。”赵恋乔和她对视后,当即热情地走了过来,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呵,没心没肺。
就是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一边虚伪地跟她做朋友,一边帮着自己亲妈勾1引她父亲乔建,教着乔建提前婚内转移资产,害得她们母女几乎要流落街头。
也是这个没心没肺的人,高中三年不断地抹黑她,害她最后众叛亲离无人信任,还用一场绑架案,害死了这世上对她最好的人。
一想到她曾经对自己做的一切,乔蓁蓁就觉得恶心。
“蓁蓁,你怎么不说话呀?”赵恋乔担心地凑过来。
乔蓁蓁皱了皱眉,反感地往后仰了一下,赵恋乔看到她眼底的厌恶先是一愣,正要问怎么了,一扭头就看到池深在走廊里,此刻正往教室走,她顿时一阵了然。
“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