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多少胜仗,都不会有用。”司马梦求平静的补充道。
*似乎有点不认识的看着这两个人,“放任北方百姓于不顾,解决一两路加上开封府的情况,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仁慈?!”
“子柔,事有经权。”司马梦求看了*一眼,解释道:“救整个北方是不可能的,何必徒劳。但是提出一两路的解决方案,只要我们尽早准备的话,却还是有可能的。而开封府不能不救,救了开封府,才能让皇上和百官看到大人的能力,才能让开封府的士林与百姓们更加支持大人。何况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能够解决一两路的问题,已经是极限了。”
司马梦求的说辞,比起李丁文来,要好听得多,但是其本质却一般无二。
心里极度不以为然,可是却无法说过司马梦求和李丁文的*,求助似的把目光投向石越。
石越站起来,冷冷的说道:“我不需要利用灾民的生命换取什么政治声望。我们可以想一两个解决一两路灾情的好办法,同时我也会试着向皇帝提出建议,争取说服皇上能够及早做好准备。另外从现在起到秋收,隔两个月送封信给韩琦,提醒他早做准备。”
李丁文冷笑一声,“没有用的,公子。没有朝廷的命令,韩琦身处嫌疑之地,他如果屯聚粮草,被御史一参,说他想谋反,只怕韩琦也受不了这一本。以韩琦为人的谨慎,他根本不会那么做。既然公子这么肯定明年有灾害,那么均田方税法就算通过,灾情一起,也会暂停。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和王安石为敌?等到明年伺机而动,不是要好得多吗?”
司马梦求也说道:“王安石对方田均税法,只怕是志在必得。极力反对的,自有其人,大人也没有必要把和王安石的矛盾加大。王安石已经放弃了市易法,步步紧逼,又有何益?”
无论是李丁文和司马梦求,都有一句潜台词也没有说出来:石越的最大利益,并不是把王安石赶下台。在石越的政治声望达到可以出任宰相之前,王安石在相位的利益,远远大于换上别人在相位的利益——因此对方田均税法,根本不应当与王安石做鱼死网破之搏。
这一点石越并非不明白,但是很多事情,并非你明白就会那么去做的。
二月春风似剪刀。
石越和侍剑打着伞走在白水潭的一条小路上,听到雨水从刚刚被春风剪裁过的绿叶尖头滴下来,清新的泥土味伴着这大自然的生机,扑面而来,真是很让人惬意的感觉。
想起前几天还和李丁文等人说起大宋北方将要有的大旱,石越不禁有点怀疑——从现在看来,和旱灾这个东西,实在相差太远了一点。这几天在中书详议军器监改革的条例,苏辙被任命为同判工部事,又和苏辙、唐棣解释改革的意图,以及具体执行的方法。可以说石越一直是忙得不可开交,如果王安石这时候提出方田均税法,石越简直要怀疑自己有没有精力去反对了。
今天抽空来白水潭,也不是因为很闲,而是想和沈括好好谈一谈关于标准化的问题。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