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文婕妤猛的颤抖了一下。
她盯着宋贵嫔了无生气的面容,看了半晌,缓缓松开指尖,似哭似笑地喃喃道:“我本以为,你虽被她胁迫,却仍良心未泯——”
“文姐姐,是我对你不住。”
宋贵嫔敛
下眸光,再度抬头,视线在面无表情的明昙脸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了皇帝身上。
“嫔妾宫中还存放着这些年与宁妃娘娘来往的书信,今日也一并带来了此处,请陛下过目。”
书、信——!
宁妃眼前一晕,嘴唇颤抖,只觉得仿佛被五雷轰顶一般,浑身的气力都顿时散尽了。
原本,在最开始差遣宋贵嫔的那几年,她还会派人监督对方将所有的信件烧掉;但时间一长,见宋贵嫔对自己唯命是从,宁妃便也放下心来,一直没再操心此事。
却不想,这个一直被她视为哈巴狗般的女人,竟然无声无息地留下了这样的把柄!
“娘娘!”
见宁妃几乎摇摇欲坠,春惬吓得赶紧扶上她的手臂,急声低唤:“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文婕妤也素不受宠,看在尚书大人的面子上,陛下定不会揪着此事不放的,您可要坚持住呐!”
对!还有她爹!
宁妃如同醍醐灌顶,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一根无形的救命稻草。
只要她抵死不认,父亲就总有办法会帮自己洗脱污名的!
思及此处,宁妃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般,勉力镇定下来,出席朝皇帝跪拜道:“陛下!宋贵嫔呈上的书信一定有假!嫔妾入宫多年,一直尽心服侍陛下,从未做过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请您明查!”
然而,皇帝却连眼角余光都不曾分给她半分,只道:“将书信呈上来,给朕看看。”
宁妃倏的一个哆嗦,不敢置信地扬起头,便看到宋贵嫔的某个宫女正匆匆而来,手上捧着一大堆眼熟的薄纸,正是她给对方下达命令时所写的信件!
“……”
为什么、为什么陛下不信她?
哪怕只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陛下也不应该对她的辩解置之不理啊!
这厢宁妃正觉得脑中嗡鸣、浑身瘫软,而另一厢,那名宫女却已经将书信呈到了桌前。
皇帝面沉如水,定定望着那信上熟悉的笔记,正准备挥退宫女时,动作却忽然一顿。
与此同
时,就连一旁的皇后都猛然站了起来,神情震惊,“你……”
宫女垂下眼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咬牙道:“禀陛下,禀皇后娘娘,婢子名叫秋柏,是……是夏桃的亲生姐姐。”
“——!”
明景指尖一颤,装着酒液的杯盏被失手打翻,他蓦地抬头望去,只见帝后二人神情骤变,比刚才得知宁妃的事情时还要震怒百倍。
下一秒,宋贵嫔幽魂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轻声说:“当年宁妃娘娘从掖庭中提出这两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