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不让任何动静惊扰到白狐,简直温柔得无微不至。
明昙往旁边瞅了两眼,正欲打趣时,所骑的黑马却忽然嘶鸣一声,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蓦地高高扬起前蹄——
接着,它便如同一支
离弦之箭般,猛的向前狂奔而去!
“啊!”
事发如此突然,明昙下意识惊呼一声,差点没能抓住缰绳,半个身子都瞬间滑下了马鞍。
幸亏她机警,反应也是极快,立刻靠着脚踝的力量死死勾住了脚蹬……不然,恐怕早就会跌落马背,当场摔断脖子了!
“殿下!”
目睹了此景的林漱容倒抽一口冷气,几乎是想都没想,便回身将狐狸丢进了仍在怔愣的林珣怀里,一抖缰绳,即刻朝着迅速远去的黑马疾冲而去!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
在她前方,明昙咬着牙,左边身子已然完全悬空,仅靠右边脚蹬与手上缠着的缰绳借力。
这马也不知发了什么疯,竟然根本不顾笼头上传来的力道,只一味癫狂地向前奔跑。有好几次还抖擞身躯,直立而起,试图把明昙完全甩下自己的脊背!
明昙的手腕被缰绳不断摩擦,甚至已经见了血,尖锐的痛感不断传来,疼得她频频皱眉,手臂颤抖,却依旧不敢放松半分——
若是此时摔下马去,只怕轻则断腿骨折,重则当场毙命!
黑马的动作癫狂,有好几次都险些让她跌落马背,直叫后面的林漱容看得心惊肉跳。但无奈,后者的坐骑并不是明昙那样的良驹,即使已经尽力奔跑,却仍旧无法缩短双方的距离……
林漱容紧咬牙关,伸出手去,一把从头上扯下一支细长的银簪,倒握于掌心,露出闪着寒光的尖头。
她定了定神,眼珠仍紧盯着明昙不放,手臂却往后撇去,使簪尖对准自己的白马,毫无犹豫地狠狠向下一砸!
“咴——”
剧烈的疼痛霎时传来,让白马凄厉地嘶鸣了一声。它的臀腰之处被银簪深深扎入,催使其立即撒开蹄子,用比之前更快几倍的速度,直直朝前方的黑马追去。
两马一前一后,在林中极速狂奔着,卷起的气流将林中落叶都吹飞到了半空。
林漱容深吸一口气,抓紧缰绳,竟是忽的站了起来,高抬左腿绕过马背,悬在身后,整个人都单足立在了
白马的身侧!
这个姿势十分危险,几乎是仅凭手臂的力气挂在马鞍上……若稍有不慎,只怕也会被甩至半空,倒比明昙的处境好不了多少。
——与此同时,就在林漱容刚刚站稳的那一刻,前方的道路上忽然出现一块巨石,恰巧挡住了黑马的奔驰路径。
黑马长嘶一声,并没有选择停下或者绕路,而是陡然加快速度,四蹄蹬地,借着这股反冲力高高向上跃起,眨眼便跳到了半空!
于是,因为这一跳,明昙苦苦支撑的右脚也霎时滑落,整个人都仿佛一串藤萝般垂吊下来。而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