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昙用舌尖抵着牙齿,咬了咬唇,只觉得心弦就像是被对方轻轻拨动的古琴那样,又酥又麻地颤抖了一下。
“唉。真是一句给人压力的情话呀。”她缓缓笑了笑,挨到林漱容怀中,将脑袋贴在人胸口,轻声细语道,“不过……我也定会不负你的期望,成为一个值得被你当作表率的人哦。”
“嗯,好。”
林漱容垂下眼,微微点头,“我等着您。”
与此同时,漫天的雪花缓缓飘落下来,就仿佛是多年前林府中的梧桐花一样,悄无声息地落在两人肩头,静谧而安宁。
她们沉默地赏了会儿雪后,明昙怀中的手炉也逐渐失温。就在二人准备转身进殿、回屋里休息时,门却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锦葵神色端肃,匆匆跨出门槛,向两人深施一礼道:“殿下,方才温妃娘娘的贴身大丫头朝露前来觐见,说是大公主殿下有请,想要邀您前往她暂住的宫殿中一叙。”
“……啊?大皇姐?”
明昙一怔,有些惊讶地与林漱容对视一眼,神色非常茫然,“我与大皇姐从无交集,连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最多也就是日前到温妃娘娘那里打听过她的喜好,除此之外半点关系都无,能有什么可叙的?”
“这……”锦葵摇了摇头,“朝露未曾告知原委,婢子也不明白大公主是何用意……”
明昙皱了皱眉,下意识捉住林漱容的手,正待问问对方的看法时,转头却发现——
只见林漱容的神情与她截然不同,竟是存着几分“瞌睡来了送枕头”般的惊喜。
这可把明昙看得更愣了。
“卿卿?”
“殿下,大公主的驸马乃是信国公独子,此事您可知晓?”
“信国公独子,我当然知道。”
明昙顿了顿,神情有些古怪地点点头。
“此人在京中……那可甚是有名啊。”
信国公其人,曾是先帝时的老臣,位至礼部尚书。
多年之前,他对先帝沉迷淑皇贵妃美色、在朝政上昏聩无道的行径不满已久,所以便于明熠登基时的那场血战中,主动与之里应外合,截获并销毁废太子的圣旨,才顺利将后者迎上了皇位,身负从龙之功。
然而,待明熠称帝后,这位尚书却厌倦了官场争斗,所以向陛下自请辞官。明熠见他去意已决,留其不得,但又颇为感念这位老臣的大义,于是便封他为信国公,长住京师,得享安逸之年。
后来几年,信国公老来得子,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极尽宠爱,并发誓要把他教导成一个出将入相的大才之人,替父向新朝立功,以报陛下的恩情。
但奈何,事不遂人愿——也不知是不是flag立得太早太狠的缘故,这信国公独子压根在读书一道上没有半点天赋,连半个时辰都坐不住。别说出将入相,就连科举都不愿去参加,气得信国公当场抄起拐杖,将他绕着院子追打了好几顿后,才勉强去考了一回,然后……
然后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