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任何人靠近的吗?你这贱婢竟敢抗命?”
门外顿时传来“扑通”一声,想必是那侍女被吓得跪倒在了地上,抖抖索索含着哭腔道:“殿下恕罪!婢子并非有意搅扰,实是王府此时有客登门,所以王妃才命婢子前来唤您前往前厅,绝无冒犯殿下之意啊!”
“有客?”明晖微微一愣,脸色依然阴沉,“是什么人?”
“是……是诚国公大人,这会儿正在前厅等待与殿下相见呢……”
竟然是诚国公?
……来得倒是挺巧。
明晖心头火气微滞,倒也不忙着继续怪罪于她,反而是匆匆整理了一下仪容,伸手拉开房门,瞥了那战战兢兢的侍女一眼,寒声道:“把里头收拾干净之后,自己去王妃那里领罚罢!”
那侍女浑身一抖,连忙俯身叩首,颤声道:“是,多谢殿下……”
明晖冷哼一声,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向着前厅而去。
……
“哟,乾王殿下!您总算赏脸过来啦?”
刚一看到明晖出现在厅外的身影,坐在客座上的诚国公便笑了一下,高声阴阳怪气道:“竟要等上这么久才能见您一面,殿下如今的架子,可真是要比往日大得多了啊!”
自从秋猎那档子事结束后,诚国公丢了上朝参政的资格,久久不能复官,对明晖母子二人的态度便一直格外冷漠。直到后者起了谋逆之心,主动与他联系,许诺事成之后定不忘外祖恩情、必将给其高位厚禄,诚国公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与他们合作,但关系却也并未缓和多少。
单从这句招呼,就足可见一斑。
然而,碍于对方尊长的身份,以及自己现在有求于人的境况,明晖只能深深咽下满腔几欲喷发出来的怒火,强自笑道:“更衣时多耽搁了一些,还望外祖大人有大量,莫怪莫怪……”
“殿下言重了,老夫哪敢责怪于您呐。”诚国公瞥了他一眼,哼笑一声,高高在上地道,“老夫此番特意登门,实有要事。还请殿下速速把你的人都给撤下去罢。”
“……”明晖咬咬牙,尽力平心静气地挥手屏退伺候的下人,站在空空荡荡的前厅之中,沉声问道,“不知外祖今日突然来访,所为究竟何事?”
“还能有何事?自然是关于殿下养在老夫府上的那群人了。”
诚国公大马金刀地坐着,气势却分毫不弱于居高临下的明晖,慢条斯理道:“如今不同往日,老夫身无官职,领不得朝廷的俸禄,这些人丁都是吃着国公府的老本在养活,更别提平日还有例行的操练……殿下,虽说老夫与您亲缘深厚,也乐意助您成事,可这银两却是头等难题,您总不能连一点儿钱都不掏吧?”
——原来如此。
明晖登时明悟:沈开谊这老匹夫,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就是来找他要钱要粮的!
“外祖为大业辛劳,本王自然知晓。不过这钱粮之事……若本王不曾记错,母妃先前不是往国公府送过五百两银子么?何至于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