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样啊……”
明昙放下手,扬头朝旁一看,立即便露出了个笑容,“你瞧,二皇兄也真是会凑巧,这不是刚好就来了?”
“……”
明晖抿着唇,从人群中走出,朝明昙遥遥一拱手,道:“听闻九皇妹先前在林场中险些受伤,不知眼下可还安好?”
“托皇兄和贵妃娘娘的福——哦,当然还有国公大人,”明昙微微瞥了瞥,目光在婉贵妃和诚国公身上停顿片刻,颔首说,“自然安好得紧。”
似是听出了她话中意有所指的讽刺,婉贵妃微微凝了凝眸,敛下目光,只与诚国公一同福身道:“参见陛下,参见九公主。”
皇帝的面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淡淡道:“免礼。”
而在旁边,见到明晖一行人到场后,陈太监就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赶忙向前者投去求救的眼神,口中高呼:“二殿下!求二殿下开恩,为奴才作证啊!”
他的声音又尖又利,像是掐着嗓子的乌鸦,听得明晖眉头不禁一皱,沉默片刻道:“这位陈公公确实曾给我送过马鞭……乃是母妃在秋猎
之前便为我所定制的,一直不曾到御马苑去取,所以今日才劳陈公公为我送了一趟。”
正说着,他便抬手解下一条拴在腰间的短鞭,几步上前呈给皇帝,“父皇请看。”
“嗯。确实是御马苑的手艺。”皇帝瞟了一眼,点点头。
明晖露出个笑,刚把马鞭收回,仍跪在地上的陈太监便眼睛一亮,欣喜若狂地连连磕头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多谢二殿下为奴才正名——”
他方才哭得脸上涕泗横流,磕头时又沾了不少灰尘在脸上,看着还不比街边的叫花子体面多少,形容十分狼狈。
明晖刚刚露出的笑意转瞬即逝,嫌恶地撩起衣摆,避开地上飞扬的尘土,尽量心平气和地冲明昙说道:“九皇妹,你也听到了?陈公公与此事八成无关,多半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不误会,尚且难以断言。”
他话音未落,明昙便懒洋洋地微笑起来,话锋一转,“不过,还要多谢皇兄提供的消息,眼下倒是已然能够证实……这奴才,今日当真去过林场了。”
她朝一旁的侍卫扬了扬下巴,缓声说:“既然进过林,又是御马苑的管事,那便定当身带嫌疑——还不速速将他拿下?”
万万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陈太监悚然一惊,双眼圆瞪,急忙俯身疾呼道:“公主、公主您不能这样!二殿下刚才是在证明奴才清白的呀!”
“清白?”明昙嗤笑一声,“据我所知,御马苑司掌教养管束宫中马匹一职,每逢秋猎都要来东风围场一遭。陈公公,你可并非今年初任的管事,对这林场也足够熟悉……不然,又如何能在那毫无方向指引的密林之中,徒步找上二皇兄,准确地把马鞭交到他手上呢?”
“奴才、奴才……”
“单凭这点,你的嫌疑就足以名列前茅;何况据世子殿下方才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