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昙喜形于色,一把拽起她的手,边往屋外走去边许诺道:“一会儿我就去和邹掌柜说,先别往咱们的雅间里引客,也绝不让人碰你的茶!”
听到对方这信誓旦旦的保证后,林漱容脚步微顿,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眼盏中还剩一半的茶水,心中很是一言难尽。
到外头转一圈回来,估计茶水都要冻成冰块了,留着还有什么用?
清热下火么?
……
能在茶楼窗外就看到的场面,当然离得不远,仅需几步就到。
不过,在明昙拽着林漱容来到人墙边缘时,围观的人还是比方才更多了些,密密麻麻凑在前面,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情形,只能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嗓音从里面俏生生传来,顿时驱散了周遭的嗡嗡嘈杂声。
“……我们兄弟姐妹几人游历至此,多谢诸位京城的父老乡亲厚爱!还请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诶,多谢这位公子,恭祝您年节喜庆、洪福齐天!”
恰在此时,前面一对兄弟似乎是看够了表演,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明昙瞅准机会,拉着林漱容“嗖嗖”两下蹿到前排,这才总算看清了人群中间的场景。
果然如林漱容所料,正是一群走江湖的人在杂耍卖艺。其中男男女女共有四人,最年轻的姑娘正是方才出声的那个,她一身大红袄子,手上拿着只陶碗,里头放满了赏钱,笑容可掬地和周围百姓说着吉祥话。
而在她身后,则是正在杂耍中的两男一女。年长些的男人蓄有络腮胡,身材英武,面前高高摞起的砖头上横放着一块厚实石板。下一秒,只听他大喝一声,以掌为刀,劈手朝那石板狠狠斩下后,“啪嚓”一声,板子顿时从中断裂,引来一片叫好。
一旁,年轻些的男子则面相干净些,身量也比前者纤瘦得多,脑袋上顶着好几个叠放起来的瓷碗,却依然行走自如,步伐稳健,甚至还能抻抻胳膊踢踢腿;有好几次,那碗都像是差点摔落一般,却又被他神乎其技地重新摆正,闹得围观人群心里七上八下,时不时传来阵阵惊呼声。
而除却这二人外,最值得一提的,便是剩下那个身段窈窕的清秀女子——她看起来比吆喝讨赏的姑娘要年长一些,双手各持两根小竹棍,顶端系着一条大约五尺长的五彩棉线绳,上面承托一个木制的双轮空竹,在棉线上飞速滑动,传出嗡嗡哨鸣,时不时还被女子抖动翻转,抛纵上天,接着来几个“飞燕入云”、“响鸽铃”等花式,再稳稳地接回绳上,技巧纯熟精湛,就仿佛是在跳舞一般,让人实在忍不住动手洒出大半赏钱,为之高声喝彩。
“好!姑娘厉害!”
“许久没在京城见过这样漂亮的抖空竹了,没有个五年八年的功底,恐怕根本难以做出这样多的花样……”
“不错,这四人是很有几分真本领在身的,当值一赏!”
捧碗的少女生得俏丽,笑起来就像是朵太阳花般,嘴巴甜甜地向对方道:“多谢这位大哥,您可真有眼力!我这几位哥哥姐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