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本就是觉醒人体符道天赋的存在,这六道神符本该是此子自行觉醒之物。
若大人要强行剥离收回,必然对人体造成极大的损伤,此举有违天道……”
对于一城之主的发言,金仙丰虚却没有耐心听完。
他兴致阑珊,随手打出一道闪电,噼落的闪电与方佑擦肩而过。
他的脚下瞬间裂出一道极深的裂口,恐怖的气机自裂缝之中翻滚如潮水,仅仅只是余威波及。
方佑垂立的手腕瞬然炸裂开一片血口,他神情骇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在对方的雷霆手段足以看出,金仙丰虚到此,目的明确,根本不是来同人讲道理的。
金仙丰虚见他住口,雷蛇缭绕的指尖也施恩一般,并未在继续施难,只澹澹说道:
“若仙人雪拂尚且在此,还有资格同本仙论一论这是非长短。
凡人方佑,你不过是个寻求女人庇佑获得仙途权利的庸徒。
若非看在钟华仙府府主的三分薄面上,你……还没有资格同本仙说话。”
何其狂傲,目中无人。
而身为金仙,确实有着睥睨众生,目中无人的资本。
在这偌大的十方城中,他足下鳞石并不算过于巨大,可丰虚立在上头,却自然衍生出一种渊渟岳峙的气意。
人间的道理规则,又如何能够束缚早已超脱世俗的仙人。
他冷漠凝视百里安,澹澹语气有种施恩怜悯的口吻:
“主动献出神符,亦或本仙亲自动手剥取你的神魂,你自行选择。”
祭台之下,金车之前的牧云夜见到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眼中的阴郁情绪不知何时,一扫而空。
不由偏首看了马车之中,脸色阴晴不定的方歌渔一眼,澹澹一笑。
“不知方三小姐,见到此情此景,心情又是当作何感想呢?”
方歌渔连一个余光都懒得去施舍他一眼,撑着脸颊看向祭台冷笑:
“牧仙君也就只能借他人的灾难来弥补你那可怜卑微的自尊心了。”
都到了这种时候,方歌渔那张小嘴损起人来的本事丁点不弱。
牧云夜的表情尚算自持平静,但搭在金车车架上的骨节却捏得微微发白。
但他言语间所流露出来的自矜强悍的意味却是比平时更为真实强烈。
他身子半依靠在金车前,寒声冷笑道:“可事实证明,凡人在仙人面前,亦如朝中官权者眼中的寒门。
寒门难出贵子,生而高贵者,天赋卓然那自然是锦上添花,可出身卑微,再如何努力也是徒然。
有一种人,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的路该行至多远。
成为太玄九经弟子,在常人眼中已是极大的幸事,只是寒门学子何以跃龙门,何以铸就辉煌?
这份出彩的天资,尽管引来一时的震撼动荡,万人注目,但更多的,反而成为了他头上刀,催命符。”
牧云夜的自信心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