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脸上的那层假人皮面具摘下来。
露出真容的那一刻,口里的肆意谩骂声戛然而止。
他眼底的愤怒也在瞬间转为了惊讶,失声道:“司尘兄?!怎么会是你?!”
百里安端起桉上的一杯冷茶就浇在林征的脸上,道:“冷静一些了吗,说说吧,今夜闹的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看到来着是百里安,林征眼底的嚣张与怒意顿时收敛了起来。
他抹了抹脸上的茶水,尴尬一笑,道:“没……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心情不大好,多喝了两杯。”
百里安澹澹道:“多喝了两杯也不至于将人姑娘往死里逼。”
一下子回想起方才的混账行为,林征面上一堵,顿时失了言语。
安静很久的叶书忽然开口道:“林征喝的酒,有问题。”
林征豁然抬首,看着叶书,眉头慢慢紧皱起来。
叶书道:“别看我,你自己的酒量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平日里灌是三坛子烧刀子都不会醉的你,今日你才喝了几杯就失智成了这副鬼模样。
林征,尽管你平日里都是这副暴躁不讲道理的臭德行,可你什么时候对女人动过手?”
“你说谁臭德行呢?!”林征怒着脸就要爆发。
叶书眼皮一拉,目光锐利:“难道你想说,是你喜欢长安,长安她不喜欢你,你才醉酒失控闹事的不成?”
“长安?”百里安抬起下巴,目光询问。
他记得长安是泽国首都街头小巷里的一名卖豆花的哑女。
因身有残疾,双亲早逝,独自一人在街头做小商贩营生,时常受到街头地痞无赖的骚扰与欺负。
林征曾还在那哑女的家门前挂了一块家徽玉佩,震慑那些街痞。
好像是对那个叫长安的哑女动了心,而且是很认真的那种。
怎么今日听起来,叶书好像也与那位叫长安的姑娘颇为相熟。
提及长安,林征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一下子又激动了起来。
他如捷豹般撑着身子站起来,道:“司尘兄,但凡是个长眼睛的人,都知晓我对长安有意,叶书是我府上的人,我不知多少次在他面前提及长安的事,可他却止口不提他认识长安。
若非我上次在豆花甜水铺子亲眼撞上他们两人在一起,我甚至都不知他们二人住在一起已经十一年了!”
林征跌跌撞撞地朝叶书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恨恨道:
“你口口声声说视我为主,你说我父亲因你而死,你心怀愧疚,欠我林家颇深。
为了赎罪,你会一辈子效忠林家,你说你的身体乃至灵魂甚至是每一根头发丝!都属于林家!
你会代替我的父亲保护我一辈子!
我差一点!差一点就要相信你的鬼话了!可是你却在我快要拿你当兄弟看的时候——————”
说到这里,林征的脸色近乎狰狞,自鼻梁而下的伤口越发恐怖,眼睛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