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那散漫目中无人的态度没有半点改变,席面间的气氛,却是要缓和了许多。
也许是笃定姬惜年、容黎君、雀神君三人相爱想杀的不可开交。
司徒也对百里安也收起了那份尖锐的针对之意。
晚间宴席持续下来,倒也十分和谐。
偶有一些有意卖弄自己的才学本事的求亲者,会偶尔与方佑城主攀谈两句。
再适当地表达一下自己的真诚的求娶之心,以及对放三小姐的爱慕之情。
但这一切也是进行得点到即止,并未贪急冒进。
至于牧云夜,也是由始至终地保持沉稳严谨的状态。
并不会有意表达自己的来意需求,又不会刻意疏离冷漠。
对于方佑的几个问题皆是有礼耐心全无架子的给出完美的回答。
尽管没有其他人变现得那般积极,但却是这么多人当中,最容易博得好感的那一个。
百里安坐在靠近门口的最末端,许是因为身份悬殊之差,他极少成为方佑的攀谈对象。
也是乐得清闲,一个人在那剥着两盘核桃,宛若身外之人。
闲聊许久,方佑又饮了一杯秦楼执事斟来的清酒,润了润嗓子。
“诸位的诚意,吾已经知晓,歌渔是吾最疼爱的女儿,吾的择婿条件,无关背景、身份、实力、才能。
只要是吾家女儿喜欢的,那就一定是最好的。”
他转过头,看向方歌渔,笑容透着几分亲昵的打趣意味:
“这一日也过去了,不知歌渔可有看得顺眼的郎君,跟爹爹说说,好让爹爹心里有点谱。”
方歌渔小眼风儿一斜,毫不客气道:“爹爹你与秦楼执事之间的事,自己都处理得半点谱都没有,便来张罗我的婚事,又能张罗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毫不给自家老爹爹留情面的戳穿他那电子风流韵事。
秦楼轻咳一声,将脸偏到了一边去来化解尴尬。
方佑端庄的老脸一红,气急败坏:“你你你……你这小妮子,怎这般不懂事呢,这是能当着大家面说的吗?眼下是在说你的事!你的事!”
方歌渔极其敷衍地叹了一口气,“爹爹嘴上说着为我好,一切都依着我,挑郎君也一切都随着我。
可几年前我就挑中了一个腿直腰长、肤白貌美的小郎君,你怎般都不乐意让我带回十方城来,如今又来问我的意愿又是个什么道理?”
腿直腰长?
肤白貌美?
席间,不知谁的酒杯惊掉了。
就连百里安也不禁放下来手里的核桃,深深地皱起眉头来。
肤白貌美?
她说得难不成是那小青梅竹马,百里仙仙?
这方歌渔七情分明都被蜘蛛盒封起来了,怎还对那小子如此念念不忘?
方佑的反应也是极大,吹胡子瞪眼地道:“慎言!慎言!这种话也是你女孩子家家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