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是从王大娘口中,秦筝才得知那姑娘叫王秀,是早年西寨的人从山下带回来的一个花娘生下的孩子,连花娘自己都不清楚孩子的爹是谁,在王秀小时候对她非打即骂,连名字都没取一个。
后来花娘病死了,王秀才被孤苦无依的王婆子收养,“王秀”这个名字也是王婆子给取的。
王大娘本就天生一张冷脸,说起王秀的事,脸色不好看,瞧着比平日里更凶悍几分:“那丫头命苦,从前我凡事对她照拂一二,彪子更是拿她当半个妹子看待,那会儿我瞧着她只是小心思多,如今行事倒是愈发上不得台面了。”
这话秦筝不知道怎么接,若不是上次误会楚承稷缝衣服,她压根都不知道寨子里还有这号人物。
好在前边就是王婆子家了,王家大门外已经围了不少山寨里的妇人,探头探脑地朝着挤满了人的屋子里张望,又七嘴八舌地在低声议论着些什么,见秦筝和王大娘一同前来,才自发地让出了一条道来。
王大娘问了句:“王家那丫头怎么样了?”
一个妇人道:“听说今早割了手腕,流了不少血,赵大夫正在里边给她包扎呢。”
屋子里依稀能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让我死……让我去死,我活着也没法做人了……”
屋外另一个妇人撇嘴道:“秀丫头这寻短见的时间倒是赶巧,昨儿个上吊是在大厨房那边散席后,王婆子喊那一嗓子才有人过来把人给放下来。若是早上吊半刻钟,这邻里都没个人,王婆子身子骨又差,抱不动她,只怕就真一命归西了。”
她哂笑一声继续道:“割腕儿也是在今早,王婆子去叫她吃饭才发现她手垂在床沿全是血,要是半夜里割开了手腕,这会儿哪还用得着请大夫啊……”
旁边的妇人用胳膊肘撞撞她,看了脸色铁青的王大娘一眼,小声道:“好歹是个黄花大姑娘,摊上这样的事,你嘴上积点德吧!”
先前说话的妇人哼笑一声:“花娘肚皮里爬出来的东西,也是个没脸没皮的,军师夫人刚被水匪抓走,她就敢去军师那儿送吃的。现在瞧着军师夫人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寨主要举事,又上赶着去勾搭寨主,这不就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么?”
那妇人瞥了秦筝和王大娘一眼,就直接走了。
山寨里的人虽然对林尧一家敬重,不过更像是村长和村民之间的关系,这妇人半点面子都没给王大娘,秦筝有点怀疑她们之间有过节。
不过她甚至还提了一嘴王秀给楚承稷送馍馍的事,倒有点像是想挑起秦筝对王秀的厌恶。
果不其然,秦筝马上就听见几个农妇嘀咕:“郭家那婆娘最是记仇,当年王秀娘和她男人勾搭上了,她可是直接提着菜刀冲进房里,撵得二人衣裳都顾不上穿满寨子逃窜,这些年也没给过王秀好脸色。”
“王姐姐护过秀丫头几回,郭家那婆娘是把王姐姐一并记恨上了……”
秦筝被迫听了一耳朵的八卦,因为那妇人临走前说了一句王秀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