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强装镇定依然掩饰不住的忐忑。
谢驰瞬间黑了脸,他长得就那么吓人?
谢桓道:“二弟,还不快给秦姑娘赔罪?”
谢驰作了个揖,但那股别扭劲儿,活像是有人拿刀抵在他脖子上逼他似的:“先前让秦姑娘刷马,是我无礼,今日特来登门赔罪,荆条已命人备好,秦姑娘大可命人抽我抽到出了气为止。”
立马就有下人抬了一捆荆条进来。
眼见谢驰解开上衣要露出后背,秦笙吓得捂住眼转过身去:“小侯爷言重了,救命之恩小女子已感激不尽,侯府收容之恩更是没齿难忘,小侯爷负荆请罪,小女子是万万受不起的。”
谢驰领口的盘扣解了一半,用眼神询问谢桓他是继续脱还是就此作罢。
谢桓看了一眼脸都吓白了的秦笙,无奈挥手示意谢驰退下。
谢驰扣好盘扣,再次脖子上被架了刀似的冲着秦笙作揖:“多谢秦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
等谢驰拎柴禾似的拎着那捆荆条出了小院,谢桓才对秦笙道:“本想带舍弟前来向秦姑娘赔礼道歉,不料反又让秦姑娘受了惊,谢某惭愧。”
秦笙连连摆手:“是我笨手笨脚惹了小侯爷不快,哪能让小侯爷给我赔不是。”
谢桓叹道:“我二弟性子是骄纵了些,但本性不坏,秦姑娘别往心里去就好。”
秦笙摇头:“怎会。”
看她怯生生的模样,谢桓下意识怜惜了几分:“秦姑娘住在这儿,只管把这当自己家,有什么不满意的,同管家说便是。”
“劳大公子挂心,府上一切都周到。”秦笙答。
若说漠北的姑娘肆意张扬,像是地窖里最烈的酒,那么秦笙则让谢桓对南都女子有了新的认识。
南都的姑娘看似温婉,身上却全是软刺,不扎人,只死死地裹着自己,轻易不会让人靠近分毫。
谢桓取出那封从青州寄来的信递过去时,秦笙眼中才有了别样的神采。
她紧紧攥着信封,像是又找到了新的支撑,眼底噙着泪意,嘴角却是含笑的,诚恳道:“多谢大公子。”
那翘起的嘴角,弯弯的,不客套,不逢迎,不暗藏心思,但是很好看。
那才是她真正的笑。
日光透过树影洒下来,谢桓微微眯起了眸子。
秦笙捧着信回房,拆开一看才发现这信是兄长的笔迹,秦简在信中言他和秦夫人已经抵达青州,如今一切安好,只是秦夫人甚挂念她,信中还提及了秦筝在逃亡路上受惊生病以至缺失了一些记忆的事。
秦笙没忍住哭了一场,知道家人如今的落脚地后,她当即也研墨写信报平安。
与此同时,秦筝在青州也收到了楚承稷的来信。
他们突袭孟郡的运粮军队很顺利,如今已乔装成孟郡被打散的残兵往孟郡去,劫下的粮草只留了少部分人看管,让秦筝这边派人去把粮草运回青州。
林尧要留守青州,万一有别的州府趁此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