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得知是通过陆家暗地里的关系网他们才能安然出城,就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在太子身边站稳脚跟。
秦家应该作为妹妹最有力的后盾,而不是靠着妹妹的裙带关系苟延残喘,成为妹妹的拖累。
所以他绕路去了白鹿书院,和岑道溪足足谈了半月,才说动他出山。
等母女二人止住哭声,收拾好了情绪,他才抬脚进屋,做出一副刚过来的样子:“方才看着小厮们把东西都搬进房里了,明日再慢慢收整,阿筝你和笙儿从前作的那些画,我也一并带过来了,你看看是带回府衙去,还是就挂着这边。”
秦筝道:“就挂在这边吧。”
那些在闺阁里作的画卷,也算是原身留给亲人的唯一念想了。
一提起秦笙,秦夫人和秦简心中不免发沉,秦夫人叹息:“说起笙儿,也不知她在北庭如何了……”
两个女儿都是被迫出嫁,这始终是秦夫人心底的一道疤。
秦筝接手青州政务这么久,的确还没收到过北庭的来信,她安抚秦夫人道:“殿下已起势,连钦侯那边不会为难笙儿的,我回去再以殿下的名义修书一封递往北庭,等殿下与朝廷这一仗打完后,就接笙儿回来。”
朝廷七万大军压境,这一仗怎么看都是她们势微,所以秦简才急着请岑道溪出山。
这一仗他们若胜了,往后自可占据江淮一带同朝廷分庭抗礼,若是输了,只怕又得和汴京城破时一般,成为败家之犬。
漠北,雷州。
谢驰整个人懒洋洋靠着太师椅,一双脚没规没矩搭在跟前的矮几上,筒靴上的祥云绣纹精致又讲究。
他一张张翻看手中的信件,精致的眉眼间藏了几分乖戾,看完后直接把信件扔到一旁,整个人没骨头似的瘫到了椅子上,敲了敲桌子示意一旁的俊秀青年看信:
“瞧瞧,权术这一套可算是让楚家那对夫妻给玩明白了,先前还同老头子说什么,她们手中有李信那狗贼送凉州府与戎狄蛮子的证据。小爷费力不讨好去救那位太子妃的妹妹,现在只字不提证据,又说她们拿下江淮后,愿南北合攻,一起扳倒李信,这大饼一张连着一张的画,也不怕噎着人。”
旁边的俊秀青年只是浅笑。
谢驰斜他一眼:“笑什么?”
青年道:“太子能在青州起势,又在短时间内占据兵家要地徐州,想来非是传言中那等昏聩无能之辈,他若真能夺下江淮,往后和北庭一南一北夹攻李信,的确是良机。救太子妃妹妹一事,也算是替北庭解围,真要让她去北戎和亲了,李信那边大有文章可做,便是发兵北上讨伐我们也师出有名,借此机会解了北庭之围,又让太子夫妇欠咱们一个人情,有何不好?”
说着,他看向谢驰:“二弟莫非还在耿耿于怀手上那个牙印?”
此人正是连钦侯庶长子,谢桓。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谢驰就黑脸:“小爷就不该亲自去救人,被咬一口算什么,人都全须全尾地带回来了,还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