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求收时,官府征走了粮,村民们几乎就没法过冬了。
宋鹤卿声音明显比先前激动了几分:“老臣代那几个村落的百姓谢过殿下!”
前方就是通往后院和议事的厅的岔道口,楚承稷对身后一干臣子道:“尔等先去议事厅等候。”
正值酷暑,玄鳞甲厚重,为了不压伤肩颈,楚承稷里边还穿了一层软甲,裹着实在是闷热。
宋鹤卿等人心知他是要回去换身常服了再来议事,便纷纷揖手恭送。
进了后院,秦筝便命厨房送水去房间。
夏日的天,一桶热水兑凉就足以装满浴盆,下人很快备好了沐浴的水。
楚承稷张开双臂,任秦筝帮着拆下他那一身玄甲。
护腕,臂鞲,掩膊,肩吞……无一不是沉甸甸的。
秦筝忍不住道:“你回来穿这么一身重甲作甚?也不嫌沉得慌。”
她正微低着头找他胸甲上的暗扣,头发全盘了起来,露出一段光滑细腻的雪颈,被那身绛紫色的罗裙一衬,更是白得耀眼。
楚承稷喉头微动。
胸甲还没解开,他直接擒住了那双柔弱无骨的手,吻上那段雪腻的细颈。
熟悉的冷香沁入鼻尖,楚承稷眸色深了几许,他从她颈侧一路吻到嘴角,唇若即若离触碰着她的,却并不吻实。
“收到你信的那天在军营练兵,突然想见你,就回来了。”没来及去换那一身甲胄。
秦筝心口一阵酸涨,问:“你回来了,孟郡那边怎么办?”
楚承稷发笑:“你当我在那边月余,凡事都是亲力亲为么?总得找些能用的人出来。”
秦筝脸上微红,推搡他:“是我多虑了,殿下文韬武略,才智过人,自是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的。宋大人他们还在议事厅等着,殿下沐浴后快些过去吧。”
楚承稷低头看她,直接把人抱起,放她坐到了梳妆台上,粗粝的指腹一寸寸摩挲她娇嫩的面颊,“阿筝就不想我?”
这帐梳妆台是楚承稷亲自为秦筝挑选的,后边的铜镜直接同梳妆台粘合在一起,单是镜面就有半人高。
当初她为了梳头老是拿水盆当镜子,到了青州后,他特意命人寻了张带大镜子的梳妆台。
窗外,蛰伏在树影里的蝉噪鸣不止,秦筝看着他近在迟尺的俊颜,脸上晕开一片桃色,耳边只剩下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越是亲近,她反而越不擅长说肉麻的话。
她瞄了楚承稷一眼,勾住他脖颈,在他唇瓣飞快地碰了一下就退开,跟只兔子似的望着他。
仿佛在说“知道我想不想你了吗?”
秦筝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更亲密的事她们都做过了,但是在他问出那话后,她偷亲的这一下,还是让她浑身的血都好像在往脑袋上涌,整个人莫名地紧张。
唇上的那片温软只是一触及分,却让楚承稷怔了好一会儿,他唇边似多了一抹笑意:“下次跟阿筝学。”
秦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