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多大了?”
话一出口,见楚承稷神色微妙地盯着她,秦筝才惊觉自己那话似乎有点不妥。
太子妃芳年十七,她本是想说古代这个年纪的女子,当母亲的都常见,自己哪里小了?但此情此景,倒显得跟他打情骂俏似的。
她躲开楚承稷的视线,垂下头去解布袋上的系带,但不知他怎么打的结,秦筝捣鼓了许久都没能解开。
楚承稷弯下腰,手从她身后环过来,指尖一勾一拉就解开了绳结,此外半点没触碰到她,但他发梢的一滴水珠恰好落到了秦筝后颈,突如其来的凉意让她背脊僵硬了一下。
布袋里的萤火虫慢吞吞飞了出来,没一会儿,满院子都是慢悠悠浮动的光点。
“那样打的绳结牢固,不过不好解,忘了教你解法。”他退开一步道,又问:“要学吗?”
眼下的气氛,要是说不学,可能会有点尴尬,秦筝点了点头:“嗯。”
楚承稷便捻起那根系带,向她演示是如何打结的,他修长的十指摆弄绳索时,出奇地好看,优雅又灵活。
打好结,他递给秦筝:“知道从哪里解了吗?”
秦筝按照他刚才解绳结的法子,食指勾住,再轻轻一拉,果然就解开了。
但这简单的动作中,似乎又有着无尽的暧昧。
“解开了……”秦筝抬起头准备同他汇报自己学习的成果,唇却触碰到一片温软。
她眼睫颤了颤,一只手还握着系绳的一端,视线里除了楚承稷考得太近而模糊的轮廓,就只有他身后飞舞的那些萤火虫。
同上次相比,这个吻从开头到结束都很温和。
楚承稷一手托着她的下巴,薄唇慢慢碾过她的,极有耐心描摹她的唇形,像是在品什么香茗。
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凛冽又清淡,像是严冬落满积雪的雪松上,凝了冰晶花的松针。
靠得太近,他额前沾湿的碎发甚至会浅浅拂过秦筝面颊,冰凉的触感让唇上感知到的温热愈发清晰。
上次秦筝被亲懵了,但其实事后回忆起来,他技术倒也算不得好,毕竟她好几次被他牙齿磕到,而且接吻就接吻,哪有上嘴咬的?
这回可能是没那么紧张,也可能是他表现得更温柔些,晚宴上又喝了酒,唇齿间似乎还有淡淡的酒香,吻到后面,秦筝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醉醺醺的,结束时眸色都是氤氲的。
楚承稷眼底暗沉得厉害,抬手按着她后颈把人按进自己怀里,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才道:“不管你多大了,在我这儿,你都是个小姑娘,纵着你些,怎地还老是被你嫌弃?”
秦筝感觉这次的心悸比先前更强烈些,抓着他衣襟的手都紧了紧。
作者有话要说:武嘉帝视角:我前世都二十八了,你就是个小姑娘。
废柴作者菌一写感情戏就卡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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