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官,只要能保徐州百姓安然无虞,那龙椅上坐的人,姓楚姓李与我何干?”
楚承稷身边的副将要骂回去,被楚承稷抬手阻止了。
他道:“董将军为保徐州百姓,归顺李贼,那董将军可知,李贼麾下大军又劫掠了多少州府?徐州百姓是人,天下其他州府的百姓便不是了?”
一句话说得董达面红耳赤。
李信从祁县打到汴京,又没个强大的后盾支撑,一直都是打下一座城就抢掠一座城,麾下上至将军下至小卒,都知道每新攻下一座城,就有抢不尽的财宝和女人,所以他的军队攻势一直都如恶狼一般猛烈。
董达当初肯降,就是知道以徐州之力,压根挡不住李信的攻势,与其等到死守城破,城内百姓被烧杀抢掠,还不如献降以保徐州百姓平安。
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徐州,条件不过是不叨扰徐州百姓,李信自然同意这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可在徐州没能补给军需,李信的军队只能去别的的地方抢,徐州百姓平安了,却又有其他州府的百姓遭殃。
统领这片河山的一前一后两个君主,不过是谁比谁更烂罢了。
见董达不说话,楚承稷继续道:“孤拿下徐州后,秋毫未犯徐州百姓。”
这话让董达面上有了些异样的情绪。
楚承稷在马背上单手抡过长戟:“孤知晓董将军爱兵如子,董将军手中这些人马,对上孤带来的这万余大军,便是分出了胜负,也得死伤过半。董将军不若同孤约法三章,你我二人马背上分高下,董将军若胜了,孤退兵。反之,董将军交还徐州兵符。”
董达手中的这支军队,也是前楚的军队,只不过跟着主人一起易主罢了。
董达努紧嘴角,应下:“好!”
孟郡城门已被攻破,对方士气正高,反观他自失了徐州以来,连吃败仗,麾下士气低落,若是当真两军相杀,他这边不一定能讨着好。
两方人马都往后撤,两方主将高居于马背之上,空气里的战意,一触即发。
董达大喝一声,率先驾马冲杀过来,他一生戎马,手上那柄虎头錾金枪在战场上斩将无数。
楚承稷冷眼看着他逼近,却是立于马背上不为所动。
董达那边的副将瞧见了大喜过望,毕竟前楚太子草包的名声早就传得人尽皆知,还以为是楚承稷在马背上被吓得不敢动弹了。
楚承稷这边的副将则是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战场上不仅讲究兵器一寸长一寸强,马背上的将军驾马冲杀时,借住战马疾驰的冲击力,短兵相接刹那的力道能比平日里大数倍。
董达驾马冲来,楚承稷却立于原地不动,这怎么看都是失了优势。
董达见楚承稷在马背上没动,倒是没直接用枪刺,而是爆喝一声,手中长枪朝着楚承稷腰腹狠砸过去。
楚承稷抬起手中长戟接下这一击,的确是摧枯拉朽般的力道,虎口阵阵发麻,他坐下的战马都被逼得后退了两步,楚承稷在马背上却连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