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日祁云寨被人攻上来,寨子里的老人孩子没地躲。”
秦筝想到林尧那边现在也是一个人没有,他腰上有伤又下不得地,对卢婶子道:“咱们叫几个人,把寨主也抬过去。”
自从二当家一党被抓后,林尧兄妹院子里就没再安排保护他的人,卢婶子也不知林尧院子的情况,听秦筝这么一说,才赶紧去找人。
山寨里的青壮年汉子大半都下山去了,今日留守的,一部分在堰窟那边,一部分在后山,现在还在寨子里的,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
不过寨子里的农妇们的确也有一把子力气,拿了个担架,四个人一起抬林尧倒也不觉有多吃力。
他们走出院门就碰上赶回来报信的年轻汉子,那年轻汉子气都喘不匀:“寨主,吴啸那狗杂种带着水匪杀上来了,他们还拿着弓弩,咱们根本就没法近他们身!”
林尧脸色顷刻间难看了起来。
攻上祁云寨的是其他人还好说,吴啸知道岩洞的位置,他们全躲到岩洞去,届时无非是在那里被水匪一网打尽。
林尧当即就道:“程夫人,你和寨子里其他人去岩洞,放心我会在吴啸说出岩洞的位置前,砍了那厮的头。”
寨子里各家的犬都吠得厉害,叫得人心头发慌,林尧脸色却很沉静:“六子,把山寨里的狗都带到后山去,撵散水匪,两堰山可是咱们的地盘,没了吴啸带路,让他们在山里绕吧。”
前来攻打寨子的都是生人,肯定会被寨子里的狗追得满山蹿。
年轻汉子顿时转忧为喜:“好嘞!我这就牵狗去!”
秦筝却没肯走,林尧看着她:“程夫人有话要说?”
秦筝点点头:“我听闻吴啸武功了得,寨子里今日人手不足,您又有伤在身,想拿下吴啸只怕不容易。”
林尧笑了笑,身上的痞气不亚于秦筝在江上初见他时,“林某不才,百步之内,开弓应当还是能取那厮性命。”
弓弩虽好用,可在射程上,却比不得那些力大无穷的射箭好手。
秦筝听得眉头一蹙,林尧的意思,可不就是拿他自己的命,去换吴啸的命,这样藏在岩洞那边的人就不会被发现。
她道:“我有一计,可以暂时吓退水匪。”
林尧眉头一挑:“程夫人说说看。”
秦筝道:“水匪如今还不知寨子里其他人下山去了,我们不妨唱出空城计吓吓他们。”
此话一出,林尧看她的神情不由得意外了几分。
水匪在后山四处搜寻寨子里的人,但他们在明,寨子里的人在暗,吴啸虽走过后山这条路,但对林子里也不甚熟悉,多次触发陷阱,捕兽夹和竹矛都是小场面,铺了枯枝烂叶的地面一脚踩下去是个深坑,坑底全是毒蛇才叫头皮发麻。
在又一名水匪踩中绳套被倒挂到树上时,水匪头子也带着人发现了王大娘。
“一个老娘们,害死了老子多少弟兄!”水匪头子手中弓弩指着王大娘,狠狠朝地上唾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