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沉感,心中才踏实。
趁手的兵器就是他们第二条性命。
拿到了兵器,他不死心地在自己主墓室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找着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最后目光落到了挂在高脚台上的那串菩提珠上。
非是出家人,没有在人死后,将佛珠一同封棺合葬的说法,所以这串菩提珠,在他故去后,只作为陪葬品摆在了主墓室里。
经历了三百年光阴,珠子依然莹润有光泽。
看到旧物,楚承稷心中没多少感怀,而是微妙地觉着,他墓中总算有件值钱的物件了。
那串菩提珠用的是金刚菩提子,驱邪避祸,可遇不可求。
他再自然不过地把菩提珠收进了衣襟里,走出主墓室时对跪在外边的宋鹤卿一干人道:“出陵吧。”
宋鹤卿见他轻轻松松拎着方天戟往外走,还以为他拿的是把赝品。
宋鹤卿命人打造的那柄假的玄铁方天戟,在他先前歌颂武帝功德时,底下的人就偷偷摸摸放到了皇陵耳室里,就是怕楚承稷拿不动那柄真的方天戟。
不过眼下也不是询问楚承稷拿的那柄方天戟是真是假的时候,当着一众臣子的面,宋鹤卿自然还是知晓得顾忌太子殿下的颜面。
他跟着楚承稷往外走,想着等鼓舞完三军士气,大军撤下龙骨山,再暗中命人把真玄铁方天戟运到别处藏起来,此事就算天衣无缝了。
一行人出现在皇陵入口处,楚承稷走在最前方,一身玄甲威仪不凡,散落下来的碎发搭在额前,剑眉下的一双眸子幽凉而黑沉。
山上风大,吹得他身后同色的披风高高扬起,恍若一面旌旗,他手中那柄方天戟通体曜黑,许是曾经染血太过的缘故,光是看着就叫人胆寒。
人群中已经小范围爆发出欢呼声。
楚承稷站定,高举起手中方天戟,沉喝:“诛反贼,驱鞑虏,平四海!”
这皇陵所建之地,地势颇为讲究,楚承稷站在高台上喊话,四面八方都是回音。
正午的太阳毒辣,他立于高台之上,身上的鳞甲反射出刺目的日光,恍若武神临世。
底下将士们沸腾了,齐齐举起手中兵刃跟着喊:“诛反贼,驱鞑虏,平四海!”
董成远远看着楚承稷,听着四周海潮一般的呼声,心道这位前朝太子玩弄人心的确有一套。
所有人都在大喊,只有董成置身事外。
待欢呼的声潮平静下去后,他才大声道:“殿下,末将听闻武帝陛下所用的方天戟乃玄铁所铸,重达一百八十余斤,末将斗胆,想见识一番。”
一旁的宋鹤卿和几位谋臣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不妙。
宋鹤卿立马站出来喝道:“哪来的黄口小儿!今日设祭台请出武帝陛下生前所用神兵,岂容儿戏?”
董成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乖巧少年样:“末将只是一时手痒,想见识一番传闻中的玄铁方天戟有多沉罢了,殿下天生神力,手持玄铁方天戟恍若无物,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