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你的大铡刀,站这儿!”
孙瑞站过去,“我是拄着,还是拎着,还是扛着?”
“随便你,怎么拉风怎么站,”陈卓没再理会,而是把磨刀石在水桶里涮了涮,把菜刀放上去磨了磨,“有内味儿了!”
孙瑞不明白这是什么味儿,但他也不关心,反正陈卓永远有主意,“我想不明白一件事儿哈,既然咱们决定直接带人去安京了,那还等人上门找麻烦?为什么不直接走人,反正你老丈人家也没什么值钱东西,人走了就是了。”
“你他妈傻逼吗?我老丈人那身子骨经得起折腾吗?不得让人舒舒服服的?找车要不要时间?咱们走了,人家找上门怎么办?”陈卓鄙视地看着孙瑞,“还有就是,这一家三口平时肯定没少被欺负,老子没来也就算了,来了总得出口恶气,马勒戈壁的!”
孙瑞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够细!真细!你他妈太细了!”
“滚犊子!”陈卓晃动手里的菜刀,“信不信老子骟了你?细都没法细!”
“比比谁的大?”孙瑞晃动了一下手上的大铡刀,一语双关。
陈卓摇头,“不比,还得拿去搞个显微镜才能找到你的,太麻烦。”
“卧槽?这就是你说的大阴阳术?果然牛逼!”
“人来了!”
陈卓话音刚落,院门外就传来气势汹汹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不少。
果然,没一会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呼啦一下进来八九个人,人人手上有家伙,为首的是个五十来岁的男人,个头也是当地的平均个头,绝对不到一米七,头发花白,看起来应该是少白头,进来就叫嚣,“哪个动了我家幺儿!”
除了这一伙人外,刚刚看热闹接了陈卓华子的那些人去而复返,继续过来看热闹。
有时候,真正做坏事的人没那么可恨,反而是这些冷眼看客更加让人厌恶!
陈卓鸟都没鸟那中年人,正自顾自地一下一下的磨着刀,嚓——嚓——嚓——这一声声让人怎么听着怎么难受,平时磨刀并没有这种感觉,可是配合上眼下诡异的情景,竟然有种让人毛骨悚人的感觉。
“是你们?”那中年人继续发问,气势明显比刚刚低了许多。
陈卓还是没理,继续磨刀,磨了两下后又把菜刀插进水桶里涮了涮,然后再拎起来拿到面前,闭起一只眼上下审视菜刀,可刃口却冲外,也不知道他盯着刀背看个什么劲儿。
不知道陈卓是不是有意的,那菜刀的刃口正着为首的中年人,而陈卓闭起一只眼的样子,像极了在瞄准。
这他妈谁受得了,中年人也觉得有点儿后背发凉,这外乡人不是要用菜刀丢自己吧?他下意识地就往边上挪了挪,可哪成想,他一动,那菜刀瞄准的方向也变了,反正就是跟着他走,分明就是在瞄准他!
“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