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象别说那个年代,就是二十年后也没有解决,父母期盼着能把漂亮的谢文君嫁一个好价钱,收了彩礼再给儿子盖房子、说媳妇儿。
在这个节骨眼上,谢文君认识了那个被她从照片上剪掉的男人,那男人英俊、多金、温柔、体贴,穷山沟跑出来的姑娘哪能抵挡得了这样的诱惑,很快两人就同居在一起,家里给安排相亲也不去,最后还跟着那男人来到安京。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谢文君从来没有少过给家里寄钱,多的时候上万,少的时候几千,正是因为如此大数目的钱才让她的父母没有多管她什么,家里的房子翻新了,弟弟的房子盖起来了,对象也说上了,她真的改变了家庭的命运。
好事儿也基本到这里就结束了,谢文君很快就和那个男人有了孩子,生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儿,就在那张一家三口的合影拍完几天后,那男人和他的原配妻子找上门摊牌,他们夫妻感情很好,并没有什么嫌隙,唯一的问题就是不能生育。
两人合谋下,决定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生个孩子,然后他们来抚养。
谢文君那会儿完全是懵的,当然也不肯放弃自己的骨肉,可面对人家一条心的夫妻俩她一丝胜算都没有,无论报警还是去法院都没用,因为他们是自愿发生关系,她本身又没有经济来源,无论怎样孩子都会教给男人抚养。
几轮挣扎下,谢文君妥协了,她只要能时常见到自己的孩子就好。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家里又出事了,一直被娇生惯养的弟弟一言不合与人争执,失手杀了人,她回去处理后续事情,等她风尘仆仆的再赶回安京,那男人夫妻俩就人间蒸发了,她再也没有找到过他们,也就没有再见过她的儿子。
谢文君无声地流着眼泪,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旅行袋,“七年了,每年我儿子生日,我都会给他买一个生日礼物,可我不知道怎么给他,更不知道还能不能给他。”
听着这样让人不胜唏嘘的故事,余幼微的泪水早就决堤,哭得比谢文君还要猛,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带着哭腔道:“姐姐,我们帮你找儿子,肯定能找到。”
被余憨憨这么一打岔,谢文君反倒没那么悲伤了,自己抹了抹眼泪,又凑过去帮余幼微擦眼泪,“傻妹子呦。”
陈卓对这故事倒是没有多少共鸣,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着,无论归咎于命运也好,归咎于谢文君的少不更事也罢,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就接受它,别无他法。
“我听你的口音基本都没有了,要不是东哥的乡音,我真听不出你是豫中人,”陈卓总是能抓住某些别人注意不到的点。
谢文君深吸一口气,控制了一下情绪,“你们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没有选择被命运击倒,我用剩下的积蓄开了这餐馆,还自考了成人大学拿到了毕业证,下一步就是买房,然后把户口迁到安京来,”她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我相信我还能见到我儿子,到时候我希望他见到的是一位漂亮、自立,还有钱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