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找到一条关系线,圈子内有什么新闻不出两天就人人皆知,自己今天的口出狂言,不夸张的说,已经等于断送了自己的未来。
三杰都要称老师的人,自己说人家无名小卒,那三杰是什么?三杰的学生和朋友又是什么?
自己算什么东西?
这一个问号好似从九天抛下,一下下的砸着年轻人后脑勺,他甚至感觉到一阵眩晕,一个站不稳就向后倒去。
更讽刺的画面出现了,这年轻人一倒,他身边刚刚还和他同一战壕的战友瞬间左右分开,好像躲瘟疫一样的躲开,没有一个人去扶一把。
咣当一声,年轻人的身体砸在了身后地球仪上,砰的一声地球仪被推倒,因为是玻璃质地,直接被摔碎。
有了这一下缓冲,那年轻人才没有受太重的伤。
负责人现在不用问也知道艾山河的分量了,此刻他要再品不出味儿来,那几十年就真活到狗身上去了,面沉似水地转过身,把两份报告举起来,“谁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莫一辉万没想到,本来已经被他们完全掌控的局面会出现这样的波折,他立刻质疑道:“黄主任,我看这所谓的报告只是复印件,咱们还是好好鉴别一下,别被人耍了。”
那黄主任根本不去看莫一辉,目光如刀地扫视他的小组成员,“谁来鉴别一下?”
之前给年轻人普及江湖传说的中年人道:“黄主任,不用鉴别,我从业二十年,我敢用我的声誉保证,没有人敢伪造艾教授的鉴定报告,哪怕伪造三杰的报告都比伪造艾教授的报告可信。因为据我所知,艾教授从未给任何个人和集体做过鉴定,这就好比让让皇帝去挑大粪一样可笑。你也不用问,在场的各位不会有谁会接你手上的这份报告的。”
这似乎话中有话的一段话,仿佛在提醒黄主任什么。
黄主任略一沉吟就明白其中弯弯绕,处处是坑啊。
因为鉴定报告有很多项目,为了节省时间,这些专家们都是一个人负责一个或者几个项目,最后汇总得出一份鉴定报告,那些心中有鬼的人当然不敢去接这报告,因为他们自己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剩下几个心中坦荡的更不用去接,因为他们做出的结论跟艾教授是一样的。
心里有鬼的那几个专家这会儿终于撑不住了,纷纷表示刚刚的测量可能有误差,有的表示风大,有的表示没戴老花镜,有的表示低血糖有点儿头晕。
总之,他们都认为出于严谨的科学态度,还是重新去测量一遍最好。
王国胜和莫一辉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无所谓的意味,危楼鉴定本来就只是个引子,一方面要引来这些专家和小组,另一方面是想在最后一锤定音前羞辱一番刘思谊,并不重要。
黄主任转而对方晟道:“方校长,看来是我们专家组出了一些问题,刚刚标注的危楼自然也就不能作数了,等我们重新鉴定后再做交接吧。”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