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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丰年道:“会写就不易,现在年轻人写大字多半都是父母逼着做的,真正喜欢又能写出些名堂的凤毛麟角,又一个陶冶情操的法子,总归是好事,不要放弃了。”
“我也打算回头在办公室摆个书案,闲来写两笔的,”陈卓笑道。
李丰年道:“这好办,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一套,桌、椅、文房四宝、镇纸、笔洗,都有。”
“这不合适吧,我都拿了您一幅字了,”陈卓不好意思地推辞。
李丰年笑道:“不用当回事,都是我用过的,家里放不下就搬到了书法协会去了,与其蒙尘,不如给你用,对它们来说也是好事。”
陈卓不得不承认,李丰年是真的热爱书法,不但写的好,见识也高,这番话说的就很有水平,不是附庸风雅之人能说出来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陈卓把字重新卷起来,“等下我就去把这幅字裱起来。”
“我其实一直想在这办公室里摆上案子,没事写上两笔,但这毕竟是办公场所,那么做不好。东西给你搬过去,我闲来无事的时候,过去写两笔字,可以吗?”
陈卓一时间搞不清楚李丰年的这番用意,到底是别有深意,还是只是技痒,他叫不准。
“这有什么可不可以的,我那白天都有人在,您随时有空随时过去,”陈卓临了还加了一句,“就是您要跟我那里的同学接触多了,可能会对您的领导威严有损,毕竟距离感和神秘感是领导始终要保持的。”
李丰年颇为意外地看着陈卓,“就冲你能说出这番话,你的未来我没资格预测和评价,没想到安邮竟然能出一个你这样的学生,这是安邮的幸事啊。”
“您别再夸了,我虽然脸皮厚,但也是有限度的,”陈卓道。
李丰年沉默了三秒钟,话题转到了黄渠身上,“黄渠这小子不堪大用,你要有什么想法不用顾忌我这边,他要自己保不住自己的位子,摔一跤没准是好事。”
如果说扳倒莫一辉的那件事让李丰年看到陈卓身上的勇气和智慧,那刚刚这一番不浅不深的交流无疑让李丰年看到陈卓身上的无限可能,对这样的人,要么一棒子打死,要么好好给他助力。
为黄渠那么个废柴打死陈卓?先不说能不能做到,李丰年就是疯了也不会做这样的决定,那就交好就是,这几乎是想都不用想的决定。
陈卓道:“您可能误会了,我对学生会没有任何兴趣,我参加学院的学生会也只是想让毕业档案看起来好看一些。还有就是给自己加点儿头衔,这样跟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接触起来更容易,毕竟他们很可能是我的员工。对于学生会的事情,我刚刚跟方校长简单地聊了聊,有点儿不成熟的小想法,方校长等下应该会跟您聊这事儿。”
李丰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直接去找方校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