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一个急转,然后驶进了机动车道。
于此同时,衡南市紫阙台别墅区。
一个大概四十出头,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气质沉稳的男人负手站在客厅之中,四顾着客厅之内的家具陈设,在沙发上,穿着一条白色及膝长裙的周嫣冷漠而陌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手中抱着一个淡黄色抱枕,双手十指交叉,不过因为用力,指骨泛白。
“嫣嫣,这些年来苦了你们了……”
中年男子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从衣领兜里摸出一只派克金笔,这才走到周嫣面前:“爸爸这次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给你和你妈准备礼物,嫣嫣不怪爸爸吧?”
中年男子一脸愧疚,见到这个出落得亭亭玉立,长相甚至要比他见过的一些明星还要漂亮的女孩儿,有些恍惚,有些愧疚,脸色复杂难明。
周嫣微微抬着头,目光看着这个离开自己六年多的‘父亲’,眸光平静,毫无一丝波动。
周嫣的性格偏冷,此刻因为心灵激荡,俏脸儿之上更是说不出的冷漠。
中年男子微微有些尴尬,见女儿不伸手,便把那只派克金笔放在了茶几之上,这才叹了口气:“不过看起来你们这日子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艰难……”
中年男子微微侧头,看着平静的坐在沙发上,浑身散发着浓浓成熟风韵的高贵美妇,微微有些恍惚,这是曾经自己的那个老婆么?陈韵岚的变化之大,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陈韵岚的身子微微一颤,眸子当中瞬间浮现起一抹深深的愤怒,不过随即便被她压了下去,反倒是听出话外音的周嫣那平静的面容之上,突然浮现起浓浓的厌恶,豁然起身,然后才看着身前这个对她来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父亲’,冷笑道:“你是谁?这是我们的家,请你出去……”
“另外。”
周嫣看了一眼站在中年男子身后那个约莫四五岁,眼仁白多黑少的男孩儿,然后才道:“顺便请你带上你的儿子,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们家!”
周嫣的愤怒,已经压抑了足足六年之久,从周广林离开衡南起,她的家庭就被债主围追堵截,家产全部变卖还欠了一笔巨款,苦难的生活以及巨额的负债让这些年来她和她的母亲不堪压力的生活着,若不是徐少飞的突然出现,以周嫣的冰雪聪明,不难想象她和母亲究竟会走上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或者是屈服于这现实的社会。
或许就是死……
可是自己和母亲所遭遇到的所有苦难以及白眼,却在这个消失了六年之久,只留给她们一屁股负债的‘父亲’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明里暗里的指责自己的母亲。
周嫣爆发的歇斯底里。
她没有流泪。
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不值得她流泪。
恨到一定程度上就是冷漠。
让人恐惧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