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炽热依旧不灭。
没搭理身旁女子,青年向老者诚心问道。
“老师,我在仙界输给外人,给书院丢尽了脸,我不配做十一独行人,请问我该怎么办?”
老者身穿灰长衫,手持蒲扇,五官干瘪,身材瘦小,眸子里浑浑噩噩的,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错觉。
如果陆涯在的话,乍一看,这老头与公园里下棋的老大爷没有任何区别。
老者没理会青年,将两只茶盏端下来放地上,右手轻拍着女子的小蛮腰。
“三界纷乱,冷漠无情,唯有这小腰还有些许温暖。”
青年眉脚微抽,又问了遍:
“老师,我在仙界输给外人,给书院丢尽了脸,我不配做十一独行人,请问我该怎么办?”
“你是复读偃甲吗?”
“……”
老者没再多说什么,而是伸手点了点棋盘。
那是青年刚被吃子之地。
青年瞬间顿悟,兴奋道:
“您的意思是让我在哪爬起在哪跌到,找那人再战?”
老者摇了摇头,又向上指指屋檐,那里吊着一古钟。
青年再次顿悟。
“您是让我去神界修行,回来再找那人战?”
老者终于憋不住了,破口大骂道:
“我叫你快点落子,再不落子读秒判负了。”
青年:
“……”
青年正是两个月前被陆涯和使徒总舵主先后灭去两身的三人行,现在的他,孤家寡人一个了。
孤独不可言说。
唯有战斗才能点燃他的生之浴火。
可惜被连城子拽回书院,被老师摁在棋盘山两个月不让出门。
天天跟老师下棋,他都快憋疯了。
这时候。
一个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出现在桃树根旁。
“陪老师下了两个月的棋,你现在比三身时更强了。”
此人面相平庸,看上去有些朴实,穿着一身很随意的灰色布衣,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圆筒镜。
正是连城子。
三人行随便落了一子,忙向连城子哭诉道:
“前辈快劝劝老师,我快憋疯了。”
老头砰然落子。
“混账,陪你这臭棋篓子下棋,为师都没嫌憋,你还嫌憋?你这水平还得再下十年才像点样。”
老者所谓的水平,显然不止棋艺。
一听十年,三人行快要哭了,一脸哀求的望着连城子。
连城子笑道:
“老师要求太高了,您说的‘像点样’怕是要碾压仙界吧?”
老者抿口茶。
“碾压仙界不是进入这张棋盘的基础实力吗,你难道不行?”
“老师您夸张了,学生不善战斗。”
“你是不善战斗?还是太醉心你的小宇宙,懒得参与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