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隔着几十公分,女孩唇瓣咬得血红,眼角也被泪堵得殷艳,她却硬逼着自己笑。
她朝他笑得明艳至极。
“现在我回答你,因为我有病,所以它就是药。”
秦隐沉眸:“谈梨。”
然而女孩的理智早已被深埋在汹涌翻覆的情绪下。
她踮起脚,一点点凑近他,呼吸仿佛随时要吻上他的锁骨、下颌,最后慢慢停在他的唇前。
她笑得支离,眼底情绪破碎:“你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吗?”
“……”
“和我那个死掉的母亲一样,双相情感障碍,也就是躁郁症——到最严重那天,我随时会在杀人和自杀的极端里徘徊——而你。”
谈梨在离他的唇只剩一两公分时停下。
她慢慢撩起细长的眼睫,几乎失焦的瞳孔里似哭似笑——
“你和他一样,最后只会把我们变成一个疯子。”
“…………”
在那刺骨的沉默里,谈梨身体失去支撑的力气。她落回脚跟,想要在露出狼狈前转身。但没能来得及。
她被那人缓慢、用力地抱进怀里。
“不会。”
她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那么沙哑,饱浸情绪。
“我会治好你……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