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三公里的路走回去也就半个多小时,陈玲玲去办公楼,上到三楼,问了里面的职工,奶奶正在开会。
陈玲玲站在会议室门口等,等了二十来分钟,奶奶才抽出时间过来:“找我什么事儿?”
她把奶奶拉出去:“走,到葛叔叔办公室说话。”
祖孙俩去葛家康办公室,陈玲玲把今天听到的消息嘚吧嘚吧说了出来。
“阿远他知道。”
“啊?”陈玲玲震惊地看着奶奶,“那提供精子的是谁?”
“我听阿远的妈跟我说,是棉布大王蔺家老二的儿子。老大先去了港城,老二留在江城处理生意,后来发现做不下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举家离开,六二到六三年前后是最后一次离开的机会。”
听奶奶这么说,陈玲玲:“奶奶,兴许我想得恶意了。是不是蔺家遇到什么事?”
“我们在这里又怎么知道呢?不过一个女人想要找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正常。也得亏当时是给了阿远的爸妈,都是无产阶级。要不然?”许清璇皱眉。
“许老师,葛局长让您去继续开会。”有人已经过来叫了。陈玲玲也不好耽搁奶奶开会,既然阿远知道,那就行了。
陈玲玲到家门口,听里面诸蕴佳在说容远:“我的西瓜芯子也留给玲玲吧?”
“你的自己吃,我给她留好就行了。”
“哎呦,这点还要搞特殊啊?容远,你是不是喜欢玲玲啊?”
陈玲玲竖起耳朵听,里面静默了一会儿,容远说:“你别瞎说。”
“我瞎说,你脸红什么?”
“不能是热的啊!”
“哼!”
陈玲玲走进来,诸蕴佳叫:“斗地主喽!地主今天挣了多少钱?”
“一分没拿,正心疼呢!”陈玲玲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诸蕴佳把堆了西瓜的碗给她:“吃西瓜,阿远给你留的。”
“怎么就没拿到了?你不是说付出劳动就该有回报吗?资本家的钱,你都不拿?”
“资本家给钱,可能看中的不是我本身的能力,而是我是许清璇的外孙女,你说怎么办?”
“可见资本家都是很狡猾的。”
诸蕴佳看着站在阳台上的容远叫:“阿远,你去阳台上干嘛?”
“看风景不行啊?”他依旧脸朝着外头。
陈玲玲端着西瓜碗过去,到阳台上跟他一起看没有风景的风景,她在把西瓜塞进嘴里:“我见到闵玉仪了。”
容远转过头,脸色从涨得通红,开始一点一点往下褪掉血色:“她来干什么?”
看见小伙子这样惊慌失措的,陈玲玲把西瓜碗放阳台,伸手拍着他的背。
“她号称在找她挚爱的小宝贝。她跟大卫考夫曼,也就是马克的爸爸在一起了。不知道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