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火辣辣碰在一起,耳朵里嗡嗡嗡的声音,鼻血从他的手指缝儿里漏出。
“您不如刘剑骨头硬呢!他都没流鼻血。”
谢美玉惊慌失措,过去抱住男人的胳膊,陈建强放下捂住脸的手,看见一手血,异常刺目,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一脸血地看着陈玲玲。
谢美玉:“你怎么能打你爸爸?”
陈建强的样子很瘆人,不过陈玲玲从牙齿缝儿里出来的声音更加阴冷:“是为我妈打的,你们用着她的命换来的高工资,住着她的命换来房子,却任由她在人世间最牵挂的人,整日活得卑微可怜。陈建强,你配为人父,配为人夫吗?你以为你是谢美玉的好丈夫吗?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那是爱一个女人的态度吗?你就是一条狗对着主人摇尾乞怜。”
谢美玉连忙辩解:“你胡说什么,我对你爸爸是……”
陈玲玲看了她一眼,谢美玉被她看得背脊发凉,听陈玲玲说:“他爱信,就让他去信吧!我要吃早饭去了。”
陈玲玲拉开门,门外张阿姨夫妇探头张望,陈玲玲走出去,张阿姨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伸出头,探进来,还问陈玲玲:“什么事儿,发生了什么事儿?”
陈玲玲拉着她往她家走:“我爸一大早肝火太旺,流鼻血了!”
“哎呦,大热天的,是加班加出来的吧?你爸昨天晚上修来修去都修不好,最后半夜三更还是来叫了你盛伯伯过去,才修好的。”
陈玲玲:“……”
明明是个三观很正的阿姨,为什么说话这么贱呢?怎么就那么气人呢?
陈玲玲勾住她的胳膊,用跟阿姨一样贱的口气:“阿姨,咱们盛伯伯可是老法师,技术那是没话说的,跟二把刀能一样吗?”
张阿姨听见这话浑身每个毛孔都舒坦:“走了,走了!我给你买了糯米糖角,你肯定喜欢的呀!”
“阿姨最好了呢?阿姨买什么我都喜欢。”
听着张巧云誏里誏声,正在拿着毛巾给男人擦血迹的谢美玉说话很有技巧:“肯定是张巧云这个女人,挑拨离间,带坏了玲玲。”
陈建强想要哼笑出声,这一笑脸上扯得发疼:“她像是被人带出来的坏吗?小小年纪就狠辣成这样,恨不能把我给撕烂了。这个女儿我算是靠望不上了,以后只能指望咱们囡囡了。”
费雅茹擦着眼泪,蹲下,双手放在陈建强的膝头:“爸爸,我永远都是您的囡囡,我只有你一个爸爸。”
“乖囡。”陈建强伸手揉着费雅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