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这男的。
季烟扭头看向殷雪灼:“这是怎么回事?”
“你别告诉我,是我抱你的时候,你为了挣扎,才挠出这么深的抓痕。”
鬼才信呢。
殷雪灼:“……”
殷雪灼的睫毛颤了颤,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水光,眼神还维持在最无辜的模样,被她问起来,就只是装傻地呆呆地望着她。
他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还好烟烟的记性似乎也不太好,还有点儿笨笨的,忘了她睡前一瞥而过的引魄灯,他还暂时不想把这事告诉她。
季烟和他对视几秒,想着算了,她也抱了,现在也撑不住面子。
她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伸手捉过他的手腕,他似乎有点想挣扎,但还是被她掰开了拳头。
只见五指的指甲齐根而断了,血淋淋的,看着吓人。
季烟抬头瞪他:“你大晚上的无聊,在自残?”
殷雪灼:“……”
他看着她露出了生气的表情,却还是赤着脚下了床,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满屋子翻箱倒柜地找药箱。
还好穆云瑶自小多灾多难,房间里备了无数稀奇的药,也有一些处理外伤的绷带什么的,季烟拿了绷带和药粉过来,先拿手帕就着清水小心翼翼地清理了他手指上的血污,然后洒上药粉,然后又绷带缠好。
觉得这人不安分,似乎还瞒着她什么,季烟一气之下,把他的手指裹了一层又一层,然后把五根手指头缠在在一起,整个手缠了一个大白球。
缠好了,他才不会瞎挠了。
殷雪灼忽然没了手,就像是猫猫被穿上了衣裳,浑身上下都不对劲起来,要不是对方是季烟,他就忍不住了。
“烟烟,我不舒服。”他说。
季烟凶巴巴地回:“你活该!忍着!”
她就是故意的,不舒服也给她忍着,这人简直就是自己找虐,哪有合体期大佬还三天两头受伤的?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才动不动喜欢自残?
殷雪灼被她一凶,还真没说话了,就乖乖地瞅着她。
眼睛一眨,眸底又泄露了几丝深入骨髓的痴气。
生气的烟烟也很可爱,她是不想看到他受伤,被她缠住手也无所谓。
殷雪灼忽然说:“烟烟昨夜抱了我,按照民间的一些说法,这算是轻薄,好像要以身相许。”
季烟:“你记错了,不需要以身相许。”
殷雪灼:“真的不需要?”
季烟:“对,我是人,我比你了解凡间的规矩。”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结果殷雪灼马上又说:“烟烟骗我。”
季烟:???大哥,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事情这么了解了?
你的无知懵懂纯洁的人设呢?
季烟被他堵的哑口无言,殷雪灼笑了,拿自己的大拳头指了指身上:“这里有一个东西,拿出来。”
季烟迟疑了一下,还是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