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动了。
季烟哑巴了,世界清净了。
殷雪灼很满意,直在屋顶上隐着身形,孤零零地坐着,直到了晚上,下面确实没说话唱歌声了,却传来了磨牙声。
殷雪灼走到她床边,低头凑近,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但是磨牙也磨得有些欢快,表情有些奇怪。
殷雪灼抬手推了推她,把季烟推醒了。
季烟醒来时,又看见面前放大的魔头脸,她这回有了心理准备,没有被吓到,而是坐了起来,拥着被子默默和他对视,心里却很纳闷。
难道她又叫他名字了?可她这回没梦到他啊。
殷雪灼突然说:“你饿了?”
季烟:“?”
她不饿啊。
殷雪灼:“那你为什么磨牙?”
季烟:“……”她磨牙?不对啊,她大学三年的寝室生活,见过了各种打呼噜磨牙的室友,却从没被人说过她磨牙啊。
季烟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殷雪灼微抬手指,季烟试着咳了咳,确认能说话了。
她尝试用科学解释下,“其实这个事情,有很多原因,比如牙齿咬合不当,长时间紧张焦虑,情绪波动过大,或者是些身体疾病,都有可能引发磨牙,当然也不排除遗传因素。”
殷雪灼淡淡看着她。
他并没有听懂她在哔哔什么。
最终只得出个结论——人类,真的是个很麻烦的生物。
殷雪灼抬手,正要继续禁季烟的言,季烟眼看自己又要失去声音,脑子抽,居然凑过去,把殷雪灼刚刚抬起的手指按了回去。
她细腻白皙的手指,就这样按在他狰狞恐怖的手上,指腹不小心划过他尖利的指甲,触感冰冷如刀。
殷雪灼似乎没料到她居然还敢主动碰他,抬起眸子,眼角微微沉,微露几分杀意。
他又不是第天想杀她了,季烟硬着头皮说:“且慢,且慢,我觉得我的嘴还挺有用的。”
殷雪灼冷冷笑了下,“有什么用?”
季烟四处张望了下,飞快地思考起来。
屋顶那个被他捅穿的大窟窿漏着风,月光洒在窗前,流泻了片皎洁月光。
季烟:“我给你念首诗吧。”
殷雪灼:“嗯?”
季烟:“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是不是写的超好!”
殷雪灼用种宛若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摇摇头,“说人话。”
季烟:“……”
她哪里没说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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