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位魔将都沉默了,都没想到会这样。
“一不做二不休。”许久之后,从霜说:“别留情,直接用修为压住九幽之火,将她打晕。这样耗下去,只会越来越糟。”
赤阳:“劝女人那是魔主的事了,你就只管快点将她带走吧,越拖越坏事。”
戎戈听这情况不太对,出于在季烟身上吃亏两次的经历,他决定还是敬而远之,撇清关系,便立刻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不提意见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其实,其他三位心里也完全没个数。
不止苍溟没见过这情况,从霜和赤阳也未必明白女人的心理,从霜好歹曾经有个双修的道侣,但如今也许多年未见了,此刻也只是瞎出意见。
反正干活的是苍溟,到时候有功的话他们也能分一杯羹,坏事了的话……那也只是苍溟一个人的锅。
本着这样的心态,他们才敢乱说。
但苍溟当真了,他抬眼看着季烟,眸光微闪,眼神微微一沉——确实不能再拖下去,这样非但带不回她,反而会让她受伤,倒不如一鼓作气。
他不再心软,放出强大的魔气,元婴期的修为压一个凡人,简直是轻而易举,他甚至不需要动一下,季烟的火墙就被他打破了,她感觉五脏六腑一阵翻涌,身子晃了晃,顺着墙壁滑落在地。
唇边逸出了血,她垂着眼睛,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一缕衣角,属于魔的气息盖了下来。
苍溟居高临下,淡淡道:“别抵抗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少受些苦头。”
季烟捂着胸口咳了咳,抬眼狠狠地瞪着他。
她的嗓子哑了,浑身火烧似的难受,看着他的手一点点伸向自己,最后一丝倔强终于彻底瓦解。
自那日说着要去采花,原本是兴高采烈的,却成了匆匆忙忙的最后一面,她漂泊至今,便是将近一百年。
她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被强迫承担殉身救人的责任,失去一切,她又怎么不怨、不气、不委屈?
那些刻意被忽略遗忘的,此刻被迫面对,她又怎么能心态坦然?不想逃避?
“你放过我不行么?”她扯了一丝哭腔,闭上眼,彻底没了任何挣扎的可能,终于放弃了抵抗。
她放弃了。
冰冷华贵的宫殿伫立在群山之中,图腾绕柱而上,头顶是一轮明月,周围河流奔涌,千里之内少有活物。
月色在殿中落下皎洁的影子,殿中静谧无声,死气沉沉的,偶尔才有细微的脚步声穿过层层内室。
白白叼着通讯法器,在地上滚了滚,打从听到了苍溟的声音之后,蓬松的大尾巴便摇个不停,眼睛里透出些微疑惑来。
越听越不对劲,它飞快地穿过宫殿,来到宫殿后的寒池边。
今天是月圆之夜,每月这日,它的主人都会在这里逗留一日,不过主人变得有些可怕,对白白也不太亲近了,如果没有很重要的事,白白也不敢闯入寒池打扰他。
寒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