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快步走过去,往她指的对面的楼顶看,空无一人。
但舒听澜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谎或者恶作剧,卓禹安只感觉后背发凉。
“你看对面的楼顶啊,他就站在那里,要跳下来。你看啊,很容易看见的,对面楼一盏灯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就他的身后有一盏小灯。你快去救他,快去啊。”舒听澜紧紧拽着卓禹安的手,惊慌,恐惧,着急。
对面楼一盏灯都没有?
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对面那栋楼有不少房间还开着灯,很亮。
“听澜,听澜..”卓禹安想她是不是在梦游,所以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叫她的名字,如果再不醒,只能强制带她回房睡觉了。
“你打我做什么,你快去救他啊....那是我爸爸,那是我爸爸,他要跳楼。”
说着,说着,舒听澜忽然停住,好像瞬间清醒了一样,定定看着眼前的卓禹安。
爸爸?
原来是爸爸。
可爸爸早就死了,她忽然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再定睛看向对面的楼,楼顶哪里有人?很多窗户也都开着灯,并不是黑压压的一片。
“对不起,做梦了我。”她镇定地看着卓禹安,镇定地去旁边找水喝。
卓禹安一直看着她,感觉她并非是做梦,太镇定了。
重新回房间时,他这次不握着她的双手,改为把她搂在怀里,一句话都不说,就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安神。
都不说话,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舒听澜就想,原来是爸爸啊,那个最近常常在她梦境里出现的人是爸爸啊。
从爸爸去世之后,她就从未梦到过爸爸。她以前听说,去世的人,如果想你了,会来你的梦中见你的。但是爸爸从来没来过,她那时候就想,或许爸爸只想温简,会去温简的梦里吧。
确切地说,也不是出现在她的梦境里,而是出现在她的幻觉里,之前是一团模模糊糊的影子,直到今晚才有具体的影像。
后来,她自然是睡不着了,就熬啊熬,终于熬到天亮,可以起床了。两人对昨晚发生的事情都缄口不提,卓禹安给她做了简单的早餐,两人吃完出门去上班。
舒听澜自然朝地铁的方向走,卓禹安抓住她的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车
:“我送你。”
“你把车停那了?”
“嗯。”
如舒听澜所料,他的车被贴了条,旁边还有一个地桩把车给拦住开不走。
“这里不让停车。”舒听澜只差没损他是不是二货了。
卓禹安昨天原本只是想看她一眼就走,所以随便停的,后来又忘了了,只好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贴在车窗上,等人联系他。
陪舒听澜去坐地铁。
早高峰,地铁拥挤不堪,卓禹安有身高的优势,像以前那样,把舒听澜妥妥地护在胸前的方寸之地,自己站背后替她挡去所有推挤。
舒听澜站着看地铁窗外一掠而过的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