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余曼明显底气不足,她往后稍退了几步,问,“他还好吗?宝宝呢,都还好吗?”
连诀意味不明地轻嗤了一声,将门带上,才冷声说:“拜你们所赐,还没死。”
余曼沉默了一会儿,跟他说了对不起,又出于私心,不愿意让连诀将所有的责任归结于丈夫身上,刻意隐藏了部分真相,只告知他:“是陈旭做的。”
连诀毫无意外,脸上也没有展露出任何波澜,冷淡地将茅锋重新指回她刻意回避的人:“陈褚连知道了?”
余曼被他问得心里一慌,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了声:“……啊。”
在对上连诀的眼神时,她才意识到连诀所说的“知道”并不是指那场车祸,而是指沈庭未现在的状况。因此她才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她被连诀一言不发地盯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说:“但是你放心,陈褚连不会找你的麻烦,你也清楚的……陈褚连不是那样的人。”她的声音越说越轻,仿佛快要跟着空气里漂浮的尘埃散了,停了片刻,才接着说,“陈旭出了那样的意外,他之前造的孽牵扯了家里不少产业,现在整个陈家已经乱套了,陈褚连不可能再有精力来对付你,他也不会……毕竟你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他对你下不了狠手的。”
她在说这些话的期间,连诀始终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她抬起眼,看到连诀的目光虚虚地落在病房门上的玻璃窗中。
待她说完了话,连诀才收回眼,态度和语气都是一如既往地疏离:“还有事吗?”
余曼从他身侧看向病房,目光还没在床上那人身上落实,连诀已经生硬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余曼只好收回眼,她看着连诀,说:“我要走了。”
连诀没问去哪儿,甚至没有回话,余曼好像也根本不需要他的回应,自顾自地说:“我查了天气预报,后天是个不错的天气……适合开启新生活。”
连诀对她的新生活或是旧生活并不感兴趣,只是出于对孕妇的尊重以及自身修养,站着没动,等她把话说完。
余曼走之前犹豫了很久,最终从包里掏出一支口红,在纸巾上写了一串号码,塞进连诀手里,说如果实在放心不下可以联系她,她在国外有处住址非常适合养胎,陈褚连肯定找不到,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把沈庭未送过去。
连诀没有跟她道别,但收下了那张写了号码的纸巾。
余曼离开以后,连诀的手机响了。
他看着病房里阖眼安睡的沈庭未,在门口接起了电话。
对方简单说了一些合作上的事,又问起他太太,说等工作结束后亲自过来探访。
连诀的视线很柔和地、仿佛怕太沉重会吵到沈庭未那样轻飘飘地落在床上,礼貌地拒绝了。
“不用麻烦了。”连诀说,“我太太他很快就会好。”
电话中途有名护士找他,让他去一下刘主任那里,他说知道了。
对面显然也听到了,于是跟他道了别,让他先去忙。
连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