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皇后寝宫之外的张让几人,听着宫中何进与何皇后的对话,脸色越来越难看。
“大哥,那些士人信不得的,张让他们一群人毕竟对我们兄妹有恩,再者,他们有多少权利,还不是看皇上的,何必斩尽杀绝,未来未必没有用到他们的时候。”
“荒谬!”何进一挥衣袖,“袁隗和杨彪等人皆是海内名仕,朝中重臣,对我大汉忠心耿耿,歧视那些宦官可比,自古以来,还未有宦官不为害者,大汉走到今天这一步,问题皆在这些宦官身上,都是他们蛊惑皇帝才会做出那么多错事,我堂堂大将军,其可能和这等人同流合污!”
“难道放着天下那么多名士朝臣的话不信,我还去相信一些没卵,不是,宦官的话不成!”这话都能说得出口,只能说,脑子是个好东西,但何进从未拥有。
几句话说的何皇后哑口无言,确实,历史上有记载的宦官个个都是罪大恶极者,以东汉来说,也就曹操他爷爷曹腾,荀彧他丈人吕强名声好一些,这还是因为与士人做了太多交易,没被抹黑罢了。
躲在宫外的张让几人对视一眼,彻底放弃了与何进谈判的想法,脸色阴沉地朝着宫外走去。
刚刚用从袁绍等人哪里学来的一套说辞跟何皇后吵完架,大获全胜地何进有些满足地朝外走去,自己这文采,啧啧,实在是太棒了。
刚刚出了内宫大门进入走廊,本能地,何进脚步一顿,身体好无征兆地一凉,仔细打量一下周围,整个长廊里空无一人,火光也有些暗淡。
紧了紧身上的袍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何进立刻加快了脚步。
“大将军如此匆忙,这是要干什么去啊!”三个人影从走廊尽头一下出现,带头的是阿父张让,三人手里都拎着明晃晃的八面汉剑,缓步朝着何进逼进。
“张让,你,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何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的满身是汗,退后一步,看清来人是张让三人,手里还提着宝剑,本能地感觉不好,满是汗水的手一下抓住腰间的剑柄,扭回头一看,走廊后面也被堵了个严严实实,这些他刚刚还念叨着要除掉的宦官一个不拉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干什么,何进,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年如不是我们拿出自己身价来保住何皇后,哪里有你这屠户的今天,现在新皇刚刚登基你就要杀我等,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我等乃是不忠不义的祸害,仿佛杀了我等着朝廷便有朗朗乾坤一般,可我等这些祸害却也讲究恩义二字,一生之中从未背信弃诺!”
“我们已经屡次与你服软,连家产都已经交出去了,你竟然还想斩尽杀绝,那今天,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说罢,也不准备给何进什么狡辩的机会了,六人挥舞着长剑便冲了上去,何进官位是大将军,可不代表他有大将军的武力,没几下,慌乱之下就被张让一剑枭首。
宦官们提着何进的人头,快速接管了宫中禁军,又假传大将军调令想抢夺西苑兵权。
表面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