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烧开,她把面拿过来,撕开包装往里放。
他们买了很多方便面和玉米面,这里没有冰箱,其他的东西也不耐放,方便面最好了,他也爱吃。
屋内满是面香,他也醒了,下床去洗漱,出来她把面盛好,正好能吃,他往地上一坐,开始大口大口吃面。
程云瑜也给自己盛了碗,她看了看时间,因为要赶去上班,吃得就比较快,快吃完的时候,她问季淮“一会你要去做什么?”
他没工作,也没找工作,如果她问,他就不爽,还说辛苦了这么久,就想要歇一歇,让她不要管太多。
“睡觉,睡醒再说。”季淮吃完最后一口面,意有所指勾着嘴角痞痞跟她说,“昨天耗力,补补眠。”
程云瑜脑海里浮现一些零碎的片段,脸颊染上红晕,快速拿过两人的碗往一边走“不和你说了,我洗碗完去上班。”
家里的家务活都是她干,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程母也是忙活着家里家外,她也觉得应该这样,程父就赚钱,干苦力活,一个主内,一个主外,等她生了孩子,肯定也是在家照顾孩子,外面的事情就交给他。
等程云瑜一走,季淮躺在床上,他并没有睡。
现在能靠什么赚钱呢?他没文化,没人脉,也不可能去当传菜员拿着死工资,想了想,把床头的枕头拿开,掀开凉席,从底下拿出一叠红钞。
他前几天从大排档拿到了两千四的工资,花了不少,本来还想请狐朋狗友吃饭喝酒,又因为下雨和心情不爽,在家睡了几天。
“一二三四五”他数着红钞,最后停下来,“一千八。”
一千八能做什么?
半个小时后,他穿梭在城中村的小吃街上,全国各地的小吃都有,有些干不下去的摊位要转租,他还打电话问了,摊位上那些架子就要收他六七百转让费,他没有兴趣再了解。
季淮算了笔账,摊位费还有架子,再加上他需要配备的东西,没个几千搞不定,这条街人流量也不是很多,不划算。
他走到一家小店里,脱口而出“老板,我要拿一包黑鲨烟”对方还未走来,他又说,“不好意思,我不买了。”
吸烟一点都不酷,晚年还咳嗽不止,算了。
旁边的奶茶店做活动,冰激凌一块钱一个,他买了一个,一边吃一边往前走。
“车是旧了点,但还能骑,你要吗?我便宜给你。”
“这个车我要来干啥?”
“你帮我问问有没有人要,我过几天就走了。”
小巷里,一位小老头正在和一位中年人说话,季淮闻声望去,目光落在那辆破旧的三轮车上,打量了两下,慢慢啃了口冰激凌。
真甜,都是廉价的糖精味。
两人还在说着话,季淮往那头走,盯着那辆车“这车怎么卖?”
车厢两边都生了锈,红色的油漆脱落不少,坐垫也全脱落了,用几块破布垫着,车头脏兮兮的,使用年限怕是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