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心破了一层皮,还有些许渗血,中间的三根手指,两根起了泡,已经破了皮,另一根也被刮得流血。
她一脸心疼,“怎么搞的?那么不小心。”
“干活总会磕到碰到,过几天就好了。”季淮笑了笑,收回手又继续拿着小刀在削。
削这个需要很大的耐心,费的功夫很多。首先得找到含有沉香的木头,还得上去砍,砍了还得削,那么大一块木头,含有的沉香都不知道有没有一两。
目测也就那块大木头可能有一两,其余的三块小木头一块能有半两就不错了。
冯巧兰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底复杂,“你是想拿它们去卖钱,然后为我们去读大学攒钱吗?”
他刚刚在桌上说他会有打算,会带她和孩子走,有钱才可以走,才可以养活她和孩子,他已经在付出行动了。
季淮轻轻擦掉树脂表面的木头渣,接话道,“这东西虽然贵,但是太轻,比较难收集,卖不出很多钱,只能卖点钱给你买营养品,你需要补补,不然后面更遭罪。”
冯巧兰快速道:“我不用吃营养品,我都常常吃鸡蛋,够营养了,她们都没鸡蛋吃。”
村里的人都这样,哪有人那么金贵?
要不是她家只有她一个孩子,什么都紧着她,吃鸡蛋都不会这么频繁。
“你跟人家比做什么?个人体质不一样,你现在越来越瘦,身子越来越虚,嘴还逞强。”季淮停下动作看向她,微微昂头,下巴往桌面那头指,“去看点书,然后睡觉。”
冯巧兰扶着肚子,只能去坐好。
她刚坐下来,季淮就起身走过来了,长手一伸,拿着她的书本正在翻页,时不时用手指点点,“看这几页,重点看这里,这样看,还有....”
他就像一个老师一般,自带强大气场,冯巧兰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夜渐渐深了,看书看得越来越困的“学生”催着老师上床睡觉,还从柜子里拿出药,细心在给“老师”手上的手擦药。
“头还疼不疼?”季淮伸着手,开口问她。
“早上的时候有一点,不过下午睡得时间长,就没了。”她老实回。
“这?还是这?”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太阳穴附近。
“这里。”冯巧兰拉着他的手,往上放了一点。
季淮:“睡眠不足也会头疼。”
她已经帮他擦好药,把药的盖子合上,用力拧紧,还检查几眼,爬到床尾放在柜子里,背着他闷闷说,“我好几天没睡好了,半夜醒来就睡不着,整天想着你走了我和孩子该怎么办?有时候睁眼到天亮,孩子可能也难受,就在我肚子里闹。”
季淮剑眉拧着,似乎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伸手拍了拍床的里头,语气略带歉意,“我不走了,现在不用想这些事,躺下睡吧。”
冯巧兰点了点头,睡了下来。
他下床把煤油灯熄灭,上床钻到被子里。
屋内漆黑,她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