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用力点头,没让季淮再给她揉太阳穴,他的手往下移了移,放在她肚子上,她的手也放上去,握住他的手,眉心舒展,闭上眼睡觉。
没了心结,她闭眼没多久,呼吸就均匀了。
次日。
冯母醒来做早饭的时候,季淮也醒了,洗漱好后,他坐在院子里的石堆旁,将一块灰砖拿到自己的面前,另一只手拿着一块石头,把昨天在山里割的藤条拿出来,放在灰砖上,不断用石头敲打着。
反反复复,敲成一团后,继续还在敲,藤条碎成渣渣,汁液也溢出来,越来越多,沾染在灰砖上,原本是白色的汁液渐渐成黑乎乎。
冯大峰醒了,冯母也将饭煮好,从厨房把早饭端出来,笑着对他说道,“小淮,吃早饭了。”
“来了。”季淮停住动作,扯过围墙后的一片野草,将那团碎渣渣收起来,还用手摸了摸灰砖上的汁液,放在指腹上左右捏了捏。
汁液有了点黏性,但是黏性还不够。
“小兰还没醒呀?”冯母问。
“这几天她没睡好,就没叫她,让她多睡会。”季淮正盛着饭,回她。
“是是是,让她多睡会。”冯母连连点头,话语都轻了不少。
这几天冯巧兰眼见般憔悴下来,还有了黑眼圈,能睡着是好事,就要多休息休息。
天色已经大亮,大家都赶着去上工,早饭都要吃得快一点。
季淮的任务依旧是炒花生,老师傅对他态度转变后,还会指点他几句,教他一些技巧,他偶尔偷偷懒,对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花生油值钱,他们能给队上创造不少收益,工分又少,偷偷懒也没人管。
季淮今天下工下得早,回来时见冯巧兰在做饭,拧了眉,“怎么不休息?身体怎么样?”
“今天好多了,我没事。”她用勺子搅动着锅里的粗粮饭,“饿了吧?饭也熟了,快吃点。”
她没给自己煎鸡蛋,反而用鸡蛋煎野菜,炒了萝卜干,还有咸菜。这年头哪能天天吃干米饭?那是逢年过节才有的待遇,收获红薯的时候,能有点红薯干饭吃就不错了。
红薯干饭都不能多吃,得晒干后收着吃得久一些。
“等等爸妈,你也别忙了,来歇着。”季淮又在院子里坐下来,把早上敲碎的那团渣渣拿出来,继续在灰砖上用石头敲着。
“你在干嘛?”冯巧兰走过去问他。
季淮:“取黏液。”
她一脸懵,又追问:“那东西能拿来干嘛。”
“反正有用。现在还没实践成功,不能告诉你。”季淮还卖起了关子,见她要在自己旁边坐下来,催促她进屋,“今天已经有些降温,身子不舒服就别在院子里吹风,赶紧回去。”
今年大旱,现在都一月份了,太阳还晒得很,去田里干活都得穿短袖,今早天有点阴,温度可能降到二十度出头,不过中午又回升到二十几度。
他不怕冷,一年四季都冲冷水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