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人好有什么用?拖欠工钱就是不行。
“原来是瞎猜的。”季淮提高声调,忍不住又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父亲『药』钱付不起了?我们家就是倾家『荡』产也会治我爹,我们还有这院子可以卖,怎么可能会断了我爹的『药』?杨哥,你好歹也在我家干了两年,听到一点风声,就赶着上来落井下石呢?”
“讨工钱,也得发工钱的时候来讨吧?还没过半月,哪个工人像你一样急?这不是笑话吗?”
他不断质问,让掌厨哑口无言,直接变为理亏的一方。
街上的人指指点点讨论了起来。
一开始还觉得讨工钱合理,结果还没到半月,还没到结算工钱的时候,他们怎么知道季家发不起?
季淮都说了,卖院子也要给他爸治病,这就显得他们很没有人情了,落井下石得让人不齿。
那几人面面相觑,也憋不出什么话。当时掌厨一说,他们就着急啊,生怕拿不到钱。
“那你们发工钱啊,酒楼迟早得关门,我们不干了。”掌厨硬着头皮说。
季淮望着几人,眼底沉了沉,他爸妈是老好人,所以工人都不害怕,做事拖拖拉拉,没精没神,都要骑到他们头上来了。尤其是这个杨哥,仗着会炒菜,没少给季父甩脸子。
有这样的伙计,酒楼生意也好不起来。
一听说他们不干了,季母连忙要开口劝,还要放下姿态,直接被季淮拦住,他望着几人,“如果不干,钱必定给你们发,但是,你们上门围堵我母亲,这算什么事?”
“今日酒楼没开,也给你们算工钱了,你们张口闭口酒楼要关,一起来结工钱,没工人我家酒楼怎么开?你们是故意的吧?我们平时待你们也不薄,做人要厚道。”
一听季淮说他们故意,两个小二先忍不住了,这个害人的名声他们可不能背,季家人还是不错的,连忙解释,“是杨哥说酒楼马上要关了,发不出来钱,我们还要养家糊口,也是没有办法。”
找份活干不容易,他们也有点后悔了。
季淮不敢相信看向掌厨,“酒楼是我爷爷的心血,我们家从未想过关掉酒楼。当初你父亲生病,我娘还预支了一个月的工钱,杨哥,做人不能这么良心。”
掌厨都被堵得没话,望着窃窃私语的众人,看向他的眼里还有鄙夷,神『色』微『乱』起来,结结巴巴道,“我也是,也是听说。”
他以后也是要出去干活的,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心底暗骂了来找他的小丫鬟,早知道不为了那半两银子这么着急了。
“听谁说?”季淮又问。
“反正,反正就是有人。”他答不上来了。
为了半两银子,亏大发了。
季淮又看向他们,直接道:“给人干活,哪有像你们这样干的?这不是胡闹吗?镇上干活的,说了不干,不都是得提前知会或者找人顶替?”
住在这条街,多多少少也是做点小生意的,大家一听,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