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想起季淮被大虫咬得血淋淋的双腿,他的心里也发怵,“也是,打猎危险,日后别去了。”
打猎之人,发财实属正常。不过这一行可不是人人都能干,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命,季淮上次差点被大虫咬死。
有赚钱也没命花啊。
最后回去的路上,季淮还买了五只母鸡,想养着给唐秀儿下蛋吃,等她生产了给她补身子。
两人买了好些东西回去,一群人又继续忙活。
牛婶的两个孙子也来了,正在院子里玩耍,吃着季淮买回来的糕点,又看到有肉吃,都不想回去了。
今晚掌厨的人是牛婶,有了食材,她能整出一桌子的菜,一眼望去,色香俱全,让人直流口水。
季淮还去买了点米酒,几个大男人喝上几杯,倒是有兴致得很。
当天晚上,牛家人没回去,就睡在了另一间屋子里。
唐秀儿一天虽没表现出兴奋,但是当天晚上她就没睡着,睁着眼睛看屋顶,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们睡的屋子其实并不是很大,但是有窗有柜子,还有木床,还是在镇上。比起杂物屋昏暗又乱的环境,这里简直是天堂。
许是因为陌生地,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最后被季淮一把搂在怀里,心里突然觉得十足安心,没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日,牛婶他们要回去时,季淮给他们买了些腊肉,还拜托牛婶,“秀儿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我娘已经不在,我们又是第一回当父母,到时候可能要麻烦牛婶前来照顾几日。”
牛婶也是个爽快人,推脱着腊肉,“几日哪够啊?你要是去挣钱了,谁伺候她坐月子?到时候我抽抽空,多来帮你。”
她和季母交情好,又都是苦命人,她好歹养活了两个儿子,儿子又娶了媳妇生了孙子,现在也算安享晚年。
季母命苦,唐秀儿年纪又还小,她也实在看不过去。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唐秀儿其实是慌张的,听到牛婶这么说,慌乱的心慢慢又平静下来,小声出口,“谢谢牛婶。”
这声道谢,真心实意。
牛婶摆了摆手,笑开了。
回去时,季淮还是执意把腊肉放在牛车上,昨晚剩的那半只鸡也让他们带回去了。尽管牛婶一直嚷嚷着要留给唐秀儿补身子,他还是没理会。
牛车渐渐离去,目送他们拐弯,季淮才带唐秀儿回去。
小院里还有一颗枯木,已经被虫蛀掉了,他去屋内把刀拿出来,走向那棵树,“看样子也好不了了,干脆砍了,在那头做个笼子养鸡。”
唐秀儿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角落,他买来的鸡就被圈在那个家里,她指了指旁边的小空地,“我想种点菜。”
如果不种,什么都得买,哪有钱?
要是在乡下,什么都不要钱,还能去摘野菜,还能种地,若是出去地里,还会被送一些吃食,他们在镇上无依无靠,还有孩子要养,想想就有些害怕。
季淮回她:“今天我也闲着